裴景川直接抱著姜媚出了大理寺。
上了馬車,裴景川蹲下身,大掌很自然地伸向姜媚的裙擺。
兩人已退婚,姜媚下意識地縮了縮腳,但馬車就這么大,她沒能躲開,小腿很快落入裴景川掌心。
白襪之下,姜媚的腳踝又紅又腫,是祭祀那日傷的。
“只是崴了一下,沒什么事的。”
姜媚小聲解釋,微微用力,試圖從裴景川掌心掙脫,裴景川卻沒有松手,只抬眸沉沉地看了姜媚一眼。
那一眼極有威懾力,姜媚默默收了力。
裴景川抓著她的腳背小幅度的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。
牽動傷處,姜媚皺緊眉頭,卻咬著牙沒有喊疼。
“不疼?”
裴景川挑眉,姜媚剛要點(diǎn)頭,裴景川伸手戳了下腫脹的腳踝。
痛意襲來,姜媚沒喊出聲,眼底卻含了淚。
裴景川了然地收回手,給出判斷:“雖然沒有傷到骨頭,但也傷得不輕。”
他在軍中待過幾年,對跌打損傷頗有心得。
姜媚小聲開口:“等回到家我就找大夫看看。”
姜媚這樣說了,裴景川還是沒有放手,而是輕輕地揉了起來,本就紅腫發(fā)熱的腳踝越發(fā)的燙起來。
姜媚的臉也有些燙,心里卻是忐忑,不知道他還在沒在生氣。
猶豫片刻,姜媚忍不住問:“大人還好嗎?可有受傷?”
那日情況很混亂,三皇子雖然被當(dāng)場抓回,但裴景川畢竟傷還沒好,姜媚還是有些擔(dān)心。
“大人?”裴景川咀嚼著這個稱呼,“你這是要和我劃清界限?”
裴景川反問,姜媚掐住掌心,呼吸微凝。
她的時間不多了,如今裴家又退了婚,若是為了裴景川好,現(xiàn)在劃清界限也是應(yīng)該的。
“我……”
姜媚剛想回答,被裴景川打斷:“用不著多此一舉,太子殿下也中了毒,陛下召你進(jìn)宮,是給太子殿下試藥的,若不能制出解藥,你我能見面的機(jī)會也不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