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不是強詞奪理,只是覺得裴家家風嚴正,裴景川不像是會強奪人妻那種人,就算奪了,也會做好萬全的應對之策,不會叫人拿住如此明顯的把柄。
趙行知噎住。
當初周鴻遠成親并未邀請同窗赴宴,就連姜媚這個人,也是在拜別恩師那日才帶去跟大家見了一面。
別說趙行知,恩師都不曾喝到周鴻遠的喜酒。
吳芳妍如此維護姜媚,趙行知立刻起疑:“你還知道些什么?裴景川許了你多少銀錢?錢呢?你藏哪兒了?”
吳芳妍典當首飾換來的錢都被趙行知揮霍一空,他已經好幾日沒在外面請同僚吃飯了。
吳芳妍看到他這副模樣就覺得惡心,她別開臉不愿意看他,冷聲說:“我這里沒有錢,但只要你不出去亂說話,等裴三公子回來,一定會給你酬謝。”
吳芳妍如此鎮定,倒叫趙行知生了疑心。
難道裴景川早就料到這一天想好了應對之策?那他就不好拿這件事找茬了。
而且姜媚若是得寵,吳芳妍又和她關系很好,說不定還能讓他借到裴家的勢,這可不是隨便娶個新婦能做到的。
趙行知很快考慮清楚利弊,他又咒罵了吳芳妍幾句,趁她不備搶走了女兒的長命鎖。
他才剛進樂府,上上下下需要打點的地方可多了,沒有錢怎么能行?
趙行知剛走,蕭氏便派了人來請吳芳妍。
吳芳妍讓玉竹看著女兒,擦干眼淚去到主院。
與此同時,漳縣。
裴景川剛燒掉京里傳來的信,姜媚就端著飯菜走進來,他低頭掩下眸底的陰戾之氣,輕咳出聲。
姜媚連忙放下飯菜,伸手探他額頭的溫度:“還有點發熱,可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?要叫大夫嗎?”
“不用,就是傷口有點疼。”
裴景川說著皺了皺眉。
他的臉色恢復了些,只是嘴唇還有點白,眉頭一皺像是真的有幾分疼。
他被捅了個對穿,傷口那么深肯定會疼的。
姜媚沒辦法幫他緩解,只能說:“等吃完飯我去找些書給公子解悶兒吧,公子多看看書就沒那么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