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檀本想動手幫秦牧之包扎的,詢兒卻搶先一步拿起剪刀剪開秦牧之腕間的紗布。
秦牧之有些意外:“他會醫(yī)術(shù)?”
姜媚不知道,她什么都說不出來,只能定定地看著詢兒。
幫秦牧之處理傷口的詢兒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。
他的動作十分麻利,清洗上藥再一圈圈纏上紗布,整個過程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。
處理完傷口,詢兒又坐回之前的位置,呆呆地看著茶幾上的兔子花燈。
秦牧之完全不覺得詢兒的反應(yīng)有什么異常,他小心地活動了下手腕,見紗布綁得松緊適度,完全不影響行動,誠懇道:“謝謝?!?/p>
“不用謝。”
姜媚艱難開口,見詢兒又恢復(fù)之前的樣子,整個人也冷靜不少,先與秦牧之聊起曲譜來。
到了中午,姜媚留秦牧之用了午飯,她特意讓詢兒坐在秦牧之旁邊,吃飯的時候,秦牧之纏著紗布的手一直在詢兒眼前晃悠,詢兒卻再沒有反應(yīng)。
姜媚心中隱隱有了猜測,等到傍晚秦牧之離開后,姜媚立刻用針扎破了自己的手。
她痛呼一聲,清檀立刻帶著詢兒進屋。
果然,一看到血,詢兒就主動跑到姜媚面前,小小的臉龐也跟著皺起。
指尖還疼著,姜媚卻高興地直落淚:“詢兒別怕,姨母一點兒都不疼,既然詢兒對醫(yī)術(shù)感興趣,明日姨母就帶你去找大夫拜師。”
針眼很小,姜媚很快就不流血了。
等她把手擦拭干凈,詢兒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呆呆的。
姜媚慈愛地揉了揉他的臉,柔聲道:“好孩子,日后你能有一技傍身姨母就放心了?!?/p>
第二日姜媚起了個大早,收拾妥當便要帶詢兒出門,一開門卻又看到秦牧之站在外面。
昨天夜里雪就停了,這會兒天還灰蒙蒙的,雪沒化完,冷得厲害,秦牧之雙手揣在袖中,脖子縮著,試圖通過跺腳來取暖。
姜媚訝然:“你昨晚沒回家?”
秦牧之哈出一口冷氣:“我已與家里斷絕關(guān)系。”
“那你昨夜一直蹲在這外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