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媚連忙站直,不敢跪了,也不知該說什么好。
最近這段時間她好像特別容易說錯話惹裴景川生氣,可她明明比之前更真心地想要討好他呀。
姜媚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。
看到姜媚眼底的茫然,裴景川心里越發堵了。
他已經威逼利誘要姜媚愛他了,可她就是做不到,他總不能還要手把手的教她。
憋著一肚子氣,裴景川沒讓姜媚伺候,自己去了耳房洗澡。
趁著這個時間,姜媚找到白亦試探晚上應酬有沒有發生什么事。
“今晚有人叫了個女子去彈琵琶唱曲,那女子還想往公子身上撲,不過被公子拒絕了,公子還把他們都狠狠訓斥了一頓,姑娘放心,公子心里只有你,絕不會讓別的女子沾身的。”
白亦倒豆子一般,把所遇的事都說出來,和平日的沉默寡言截然不同。
聽他說完,姜媚終于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了。
裴景川并未讓那女子沾身,身上卻有很明顯的桂花香,分明是故意帶回來想讓她吃醋的,結果她連問都沒問一句,他怎能不生氣?
懊惱之后,姜媚果斷去了耳房找裴景川。
剛繞過屏風,裴景川的呵斥聲就傳來:“出去!”
姜媚沒被嚇到,徑直走到浴桶邊:“三郎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,我幫三郎洗能洗得更干凈些。”
話音落下,裴景川銳利的眸光就射了過來。
姜媚撩起袖子捧了水澆在裴景川肩膀,開口道:“今晚我一直在等三郎,飯菜熱了一次又一次,三郎始終沒出現,我便自己吃了,等待這種事,我在花樓日復一日地做了三年。”
聽到姜媚主動提起花樓那三年,裴景川的臉色稍霽,但他還是繃著臉說:“當初沒有為你贖身是我不好,但過去和現在不能混為一談。”
他已經說過很多次喜歡,也在盡力彌補了,現在無動于衷的人是她。
姜媚點點頭,順著裴景川的話說:“我知道現在已經不一樣了,但花樓那三年的訓誡已經刻在了我的骨子里,我做不到像尋常女子那樣理直氣壯地拈酸吃醋,三郎,你得給我點時間。”
姜媚的話,讓裴景川的氣消了大半,他抓住她的手,一字一句道:“好,我給你時間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