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至清則無魚。
放眼整個朝堂,沒有人是完全干凈的,后宅朝堂貪污受賄……
總而言之,這些人竟然在朝堂上公然為拓跋老將軍說話,就代表被人抓住了把柄。
而今日,看著那些朝廷眾臣,竟然為一個外臣說話,看得人觸目驚心。
“是呀,被抓住把柄,堂堂朝廷命官,既然要為一個外族人說話,還包括皇室宗親。”
太后娘娘說到最后嘆了口氣。
宋鶴眠挑了挑眉,“太后娘娘也無需擔憂,他們可以利用那些把柄,咱們也是一樣的,真真假假誰說得清呢。”
一個時辰后。
太后娘娘一臉疲倦的進了內堂批閱奏。
宋鶴眠踏出慈寧宮的大門,正要離開,身后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。
“皇嫂請留步。”
宋鶴眠頓住腳步,看著急匆匆趕出來的長公主,面露疑惑,“公主殿下可有事?”
長公主垂著眸子,“咱們去那邊聊。”
涼亭中。
陽光懶懶散散的照射進來,微風徐徐。
雖然已經臨近冬日,但卻并沒有飄雪。
四周還有許多名貴的花,散發著陣陣香氣。
宋鶴眠喝著新泡好的碧螺春,又嘗了一塊點心,“公主殿下,有話不妨直說。”
坐下來已經一刻鐘了,可是這位長公主一直是吞吞吐吐顧左右而言。
看得出來有話說,但似乎很為難。
長公主抬眸,眼底滿是掙扎,她端起茶杯,輕輕的撥去浮沫,淺嘗一口,“你認為母后會成功嗎?”
“事在人為。”宋鶴眠淺笑著開口。
“可萬一失敗呢,一將成名萬古枯,若是失敗了,又有多少人會丟了性命的還有外祖家。”
長公主神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,眼眶微紅,淚水在眼圈打轉。
她將茶水一飲而盡,“我知道我是個什么性格軟弱無能,從來就沒想過爭什么搶什么,只盼望著能夠一生順遂,平安喜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