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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翻了個白眼,“江石川能買到什么,還不是從你的渠道來?”
李墨無語,“梁又凝,你是舍不得他吧,還為他著想,你愛送不送,反正我不送!”
“不送拉倒!我自己找!”
李墨切了一聲,沒搭理我。
我卻在想,江石川訂婚,這狗東西也配!
李墨卻拽著我:“行了,別想人家了。您的收音機(jī)零件呢!”
我想起來了,連忙把這兩天都收集到的零件給了他,“組裝得好一點,今天賣了幾個收音機(jī),人家說雜音有點大。”
“誰說的讓他來找我,我的技術(shù),還嫌棄呢!”
李墨一邊嘟囔,一邊自然地把東西全部都接過來開始組裝。
我和李墨相識其實也挺巧,當(dāng)時剛下放,他是石磨村里前來接我們的人。
我剛剛到東江,凍得鼻涕眼淚一大把,和江石川縮在墻角,跟個難民一樣。
李墨從天而降,開著拖拉機(jī)來到我們面前,笑嘎嘎塞給我兩個大肉包子,“凍傻了吧?是去石磨村下放建設(shè)的?”
我只顧著啃包子,還是江石川回話。
李墨嘖了一聲:“細(xì)皮嫩肉的,來這受罪!”
他一把將我提到拖拉機(jī)上,就這么把我?guī)泶謇铩?/p>
我住不慣知青點的房子,還因為他們拿了我爸給我?guī)淼奶枪麄兇蛄艘患堋=菚粠臀疫€數(shù)落我,我哭著拖著行李踹開李墨的門,讓他送我回去,不行我就自己走。
他嚇壞了,把我安頓在他家搭伙。
江石川因此跟我產(chǎn)生了分歧,他也想住,李墨不答應(yīng)。
冬天的石磨村,滴水成冰,江石川只住了三天,去找大隊長,也提出搭伙過日子。
一個屋檐下,他和李倩看對了眼,直接跟我提出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