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（第2頁）

周圍死一般寂靜。

傅懷靳的嘴唇哆嗦著，指著我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
宋旭苒臉上的血色褪盡，手一抖。

手機“啪”的一聲掉在地上。

直播，彈幕瘋狂閃動。

“我的天！”

“年度大瓜！”

“怪不得她要不停挑毛病，原來是借腹生子這種事兒！”

“這個女人太強了。是我我早就崩潰了！”

“證據確鑿，這對奸夫淫婦恐怕一個都跑不掉！”

天臺的風，依舊很大。

只是這一次，吹得我無比暢快。

5

我回到那個空無一人的家，沒有開燈。

黑暗里，只能聽見我自己的心跳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手機開始震動。

不是辱罵的私信，是新聞推送。

驚天反轉！美女醫生直播自殺竟牽出代孕黑幕

仁心醫院發布緊急聲明：宋旭苒醫生已被停職調查

非法行醫與商業代孕，誰來為被欺騙的子宮負責？

網絡因為這些標題，炸了。

證據？

我那份被傅懷靳和宋旭苒聯手篡改過的，漏洞百出的“試管嬰兒”手術同意書，和我收集的證據，我早就發給了律師。

現在，它和我的敘述一起，正在被億萬網民審判。

門鈴聲響起，又急又響。

我沒動。

接著，是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。

傅懷靳闖了進來。

他頭發亂了，眼睛里都是血絲，哪還有半分平日溫文爾雅的樣子。

他死死地盯著我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