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不取劉善義性命,等事情結束再將他接回,重賞便是。
“尚書所言極是……”
沉默無用艱難地說著話,總覺這都不像是自己的聲音了。
“既如此,那便……”
他頓住了。
各種念頭在沉默無用腦海中閃過,不斷有聲音催促他趕緊答應尚書的要求。
他不斷抵抗反駁,最終,一些極強的執念突破桎梏。
一個少年在他腦海里浮現。
少年極為年輕,卻戴著和他不配的金邊眼鏡,此時坐在陌生的純白房間內,沖自己笑道:
“少爺,既然五小姐不是故意將推我下樓,那我一個下人,怎配再追究。“
”你不是下人。”沉默無用不受腦子控制,脫口而出,“棋之,若你不為我擋,這斷腿的就不是……”
“能替少爺擋災是我的幸運。“少年狀態慘淡,似馬上就要消逝,他卻還是笑容依舊。
他蒼白的說著:“小律這次真的太莽撞,我定會追究她的責任,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“不用了少爺。”
”可你的腿直接廢了,我……”
“你想怎么讓五小姐給交代?”少年首次收回笑臉,看著他,“讓她哭著給我跪下道歉?她剛才已經做過了。”
沉默無用僵住。
“然后呢,你也把她的腿弄斷嗎?”
“……”
“少爺,不用對我說客套話。”少年又恢復了剛才的笑臉,“剛才夫人找你談過了吧,我懂的。”
“你別再為難了。”
沉默無用面白如紙。
他那時候退縮了。
皇位上,他痛苦閉眼。
他確實不該在這里。
“劉善義最為忠勇,朕不信其會叛國,爾等繼續嚴查,沒有新證據前,莫要再提此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