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到她渾身都發抖。
蕭啟之看著她眼中的恨意,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一個匕首。
他將匕首遞到了她的手里。
他慢慢地說道。
“昭昭,若是你心中有怨氣,就盡量發泄出來吧。”
“過去種種,本王無力辯解,也不想辯解。”
“本王只想慢慢撫平你心中的不平,或生或死都無所謂?!?/p>
姜昭寧不可思議地看著他。
“蕭啟之,其實你一直都不懂我真正在意的是什么?!?/p>
她握著冰冷的匕首,卻感覺不到絲毫快意。
“即使在你身上捅一百個窟窿,我也不會真的開心。”
“我根本就不想要?!?/p>
聽到這話,蕭啟之收回了匕首。
“究竟怎么樣,你才能原諒我?”
他的聲音里透著無盡的疲憊與茫然。
“只要你能原諒我,我什么都愿意做?!?/p>
“你想要在我身上彌補你以前所受到的傷害,你盡管可以用匕首在我身上……”
他的目光灼灼。
“隨便你如何傷害?!?/p>
“若是你想把曾經本王給你的侮辱,盡數還給本王,本王也任由你?!?/p>
姜昭寧的腦袋亂哄哄的。
被他一陣接一陣的話語沖擊著。
她突然可恥地發現,自己竟然有些心軟。
因為她真的有些下不了手。
姜昭寧,你真是……
她痛恨自己。
其實不是因為蕭啟之。
而是因為她痛恨自己,痛恨那個曾經只有愛情、沒有其他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