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遇到大雪封路,就用駱駝馱物資,實在走不動了,就把物資藏在山洞里,留兩個人看守,其他人先去前線報信。
“咱們輜重營不是雜牌軍,是前線的‘生命線’!”
趙剛站在訓練場上,看著輜重兵們推著馬車在土路上狂奔,聲音里滿是堅定:“就算天上下刀子,你們也要把物資送到戰士手里。”
“這是咱們的本分,也是咱們的使命!”
“是,政委!”
聲音震耳欲聾。
這天晚上,趙剛坐在后勤處的油燈下,看著桌上的賬本:兵工廠的步槍已經造了三千支,糧食存了四十萬斤,輜重營的訓練也初見成效,第一批物資下周就能出發。
這一刻,趙剛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不得不說,趙剛還真是當后勤的一把手。
……
此時。
二戰區,晉綏軍長官部。
閆老西背著手在青磚地上踱來踱去,停在窗邊,望著外頭沉沉的夜色,心里像揣了團亂麻。
楚云飛去見江晨已有三日,本該早有消息傳回,可如今連半份電報都沒收到。
“閆長官,你也別太急。”
坐在八仙桌旁的徐永昌說道:“江晨雖說帶的是八路軍的隊伍,可畢竟是在咱們山西地界上混飯吃,咱們給的條件夠實在了。”
“軍長少將的編制,半年的軍糧,還有軍費武器,就算是三顧茅廬,他也該心動了。”
“再說楚云飛是黃埔出身,嘴皮子利索,又懂規矩,沒道理說不動人。”
閆老西猛地轉過身,眉頭擰成了疙瘩,語氣里滿是焦躁:“心動?我看他是油鹽不進!都三天了,就算談崩了也該有個信兒!”
“對了,方立功呢?他沒給你發報?”
方立功是閆老西安插在楚云飛身邊的眼線,明著是楚云飛的副官,實則專司監視。
閆老西早就防著楚云飛跟八路軍走得太近,畢竟楚云飛雖屬晉綏軍序列,卻總跟八路軍搞“協同作戰”,這讓他心里一直不踏實。
徐永昌聞言,趕緊摸出衣袋里的電報本翻了翻,又抬頭看向門口值守的通訊兵,搖了搖頭:“沒收到方立功的消息,我讓通訊班每隔一個時辰查一次線路,都說線路通暢,可就是沒電報過來。”
“線路通暢?沒電報?”
閆老西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,他往后退了半步,扶住桌沿才穩住身形:難不成……真的出事了?”
一種不祥的預感順著脊椎往上爬,讓他后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方立功是他的老部下,辦事素來穩妥,若是沒出岔子,絕不會斷了聯系。
話音剛落。
議事廳的門“哐當”一聲被撞開,一個穿著灰布軍裝的通訊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。
手里舉著一份揉得皺巴巴的電報,臉色煞白如紙,連敬禮的手都在抖:“長、長官!不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