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撞在碉堡的水泥墻上,骨骼碎裂的脆響混著悶哼。
軟軟滑落在地,嘴角涌出的鮮血在墻面拖出長長的紅痕。
有人被氣浪推著撞進鐵絲網,尖銳的鐵刺穿透棉衣。
硬生生釘在原地。
眼球因劇痛和恐懼向外凸起,手指還在徒勞地抓撓鐵絲。
“八嘎!這是什么火力?!”
日軍伍長佐藤從炸塌的掩體后爬出來,鋼盔歪在腦后,額角淌著血。
他看著眼前的煉獄,聲音都在發顫。
“八路軍不是只有步槍和手榴彈嗎?怎么會有這么多炮!”
“他們太不講武德了!”
小鬼子抱著斷裂的胳膊,在地上翻滾,嘶吼著。
“他們不敢和我們正面拼刺刀,只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!”
“可惡!太可惡了!”
“這群土八路,肯定是偷了皇軍的武器!”
另一名日軍士兵攥著步槍,眼睛通紅,卻不敢沖出掩體,只能對著爆炸的方向咒罵,
“八嘎,一定要把他們碎尸萬段!”
日軍隊長握著軍刀,臉色鐵青地從指揮部沖出來,對著混亂的士兵們咆哮:“快!反擊!”
“架起迫擊炮!機槍手就位!”
“殺擊擊!不能讓八路突破榆次陣地,否則我們都要切腹謝罪!”
話音剛落。
他的話音還飄在硝煙里。
呼呼呼……
咻咻咻……
第二波炮彈已經再度襲來。
這一次,橘紅色的尾煙在夜空中織成密集的網,
轟轟轟……
越來越近,越來越大,映在每一個日軍士兵的瞳孔里。
小鬼子怒吼卡在喉嚨里,握著軍刀的手僵在半空。
小鬼子剛要去搬迫擊炮底座,抬頭看見漫天炮彈,嘴巴張得能塞進拳頭,連逃跑的念頭都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