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,你先替本宮試一試?也讓本宮親眼瞧瞧,這藥效是否真如你說的那般神奇無害。”
秋菱臉上血色盡褪,又磕了個響頭:
“娘娘明鑒!奴婢身份卑賤,豈配使用這等珍品?這……這實在是暴殄天物……”
“讓你試,你便試。”
白情柔語氣透出明顯不耐,“哪里來這么多廢話?還是說,這藥膏真有什么問題?”
秋菱嚇得幾乎癱軟,連連磕頭:
“沒有!絕對沒有!奴婢只是怕暴殄天物,可娘娘若不信,奴婢……奴婢這就試,這就試!”
她顫抖著伸出右手,用指尖從知棋遞過來的玉盒中挖了一小點膏體,抹在自己手背上。
清涼細膩的觸感蔓延開來,帶著淡淡花香,并無任何不適。
白情柔一直冷眼瞧著。
看著秋菱這一副不堪大用的蠢鈍模樣,心中疑慮反而消減了些。
宋晚凝那般陰險狡詐的小人,即便是要策反秋菱來做局,必會事先想好萬全應(yīng)對之策,將秋菱調(diào)教得滴水不漏。
怎可能如現(xiàn)在這般,被她兩句話便嚇得沉不住氣?
果然,一炷香后。
見那手背上的皮膚依舊光潔如初,白情柔神色稍霽。
秋菱覷著她的臉色,又“不怕死”的哀聲祈求道:
“娘娘!看在奴婢對娘娘一片忠心耿耿,冒險為您取來此物的份上,求娘娘開恩,讓奴婢見一見冬霜吧,求求娘娘了!”
她哭得情真意切。
冬霜被調(diào)走,她自是知曉的。
此時假裝不知情而提出,不過是提醒柔嬪,她秋菱還有“至親”被捏著,進一步打消柔嬪的疑慮。
果然,白情柔眼底閃過厲色,語氣放緩了些:
“冬霜在柔儀殿好得很。只要你乖乖聽話,辦好你的差事,本宮自然不會虧待她,但若是你生了二心,或辦事不力……”
她冷哼一聲,未盡之語中滿是威脅。
秋菱配合地抖了抖,不敢再出聲,只伏在地上嗚嗚哭泣。
“沒用的晦氣東西,看著就心煩,趕緊滾回永和宮去!”
白情柔煩躁揮手。
秋菱如蒙大赦,磕了頭準(zhǔn)備退下。
似是想起什么,白情柔又開口質(zhì)問:“慢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