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傍晚,華燈初上。
鴻運賭場迎來了三位不速之客。
賭場藏在一家不起眼的臺球廳后面,入口隱蔽,但里面卻別有洞天。
煙霧繚繞,人聲鼎沸,老虎機的電子音、骰盅的搖晃聲、賭徒的呼喊咒罵聲混雜在一起。
“云哥,直接找姓劉的?”大壯低聲問。
“不急。”王云走到一張玩“三公”的賭臺前,拉過一張凳子坐下,“先玩兩把。”
荷官是個精瘦的中年人,手法熟練地搖著骰盅。
“買定離手!”荷官吆喝著。
王云沒急著下注,他靜靜地看著,眼神銳利如鷹,這手聽骰辨點的本事,是他在號子里跟一個被判了無期的老千學的。
那老家伙為了在獄里少挨揍,把壓箱底的功夫都教給了他。
幾輪下來,王云摸清了荷官搖骰的力道和習慣。
他掏出幾張百元大鈔,看似隨意地壓在了“小”上。
開盅!
“二、三、三,八點小!”
收錢。
下一輪,他壓“大”。
開盅,“五、六、六,十七點大!”
再收錢。
王云下注的金額不大,但幾乎把把命中!而且他下注的位置往往很刁鉆,偶爾還押中賠率高的“圍骰”(三個相同點數)。
很快,他面前的籌碼就堆起了一小摞,引得周圍賭客側目,有人開始跟著他下注。
荷官的額頭開始冒汗了。
他搖骰的手法明顯加快,力道也加重,試圖干擾王云的判斷。
但王云只是微微瞇著眼,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地敲擊著節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