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渠深吸一口氣,提振精神,朝胡奇沖去。
“太笨了,不要暴露你的xiong口,把握住你與敵人的距離!”
“所有拳腳,兵器都是延伸,把你自己想象成一個圓,找到你的圓心,把我也想象成一個圓,找到我的圓心,你揮出的拳頭是一個圓,我的棍擊也是一個圓,每次的戰斗,都有無數個圓?!?/p>
“伱要保持你的圓心,來破壞我的圓心!”
“不對,還是不對,你的破綻太大了,你連自己的圓心都沒找準,再來?!?/p>
“再來!”
“站起來,繼續!”
武館學徒早已離開,或是回去睡覺,或是回家。
偌大的演武場上,只剩下胡奇與梁渠。
梁渠一次次倒下,又喘吁吁站起。
。。。。。。
夜,萬籟俱寂。
梁渠赤裸著上身,從后院水井中打起了沉重的一桶水,當頭澆下。
“呼!”
梁渠長舒一口氣,氤氳白汽從他身上繚起,與月輝遙遙呼應。
疲憊的身軀下是令人喜悅的收獲,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,那一點點熟練起來的打法,讓人欲罷不能。
胡師兄自身經驗豐富,理論指導又學至楊師,教導他可謂是輕而易舉,梁渠也是收益頗豐,對所謂的戰斗有了一個十分清晰的了解,可惜,實踐跟不上理論。
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。
“師弟,好了!”胡奇走出房門,對著梁渠喊了一聲,“等泡完藥浴就趕緊睡覺,明天一早我們繼續?!?/p>
“是?!?/p>
“嗯,沒什么事我先走了,我就住在東廂房?!?/p>
“等等師兄,我還真有一件事?!?/p>
“說?!焙嫜院喴赓W。
“我與山鬼廝殺時有一個疑問,為什么我們的皮膚看上去與常人無異,摸上去都十分柔軟光滑,實際上卻能抵御刀劈呢?若想有如此防御,不應該像牛皮一般粗厚嗎?”
胡奇失笑:“若真是如此,那練武豈不是把自己練的人不人鬼不鬼?人頂著一身厚皮,那多難看?那本《余觀修性命有感》,師弟是不是還沒仔細看?”
梁渠汗顏:“不瞞師兄,的確如此。”
“我猜也是如此,皮關沖開,身無異狀,可卻皮似牛皮,韌而不破,防御大增,這里的皮似牛皮,其實只是一種比喻。
《余觀修性命有感》里清楚寫明,武者變強的本質是‘我’與‘他’的界斷,或者說,是‘內’與‘外’的界斷?!?/p>
啥玩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