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渠拍拍他肩膀,也不知道怎么安慰。
“對了,你這幾天怎么都沒去?”
“還不是忙秋稅的事情,我又沒人幫操持。”
“哦?!?/p>
“阿水,我家娃子笨,你可要多幫幫他?!闭驹谝慌缘睦蠞h說了話,正是李立波的父親李大康,他聽過李立波說梁渠根骨好的事,更聽到梁渠前幾天把王家兄弟打的屁滾尿流的消息。
“一定一定。”
梁渠覺得眼前的畫面和前世上學時候的場景莫名相似,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。
“下一位!陳杰昌!”
埠頭前,里正拿著戶頭冊挨個點名,一旁的戶長、鄉書端坐在桌前,拿著毛筆記錄,邊上還有小吏踹著稱糧的官斛,每一腳都能讓平滿的米糧掉下去一些,潑灑出一些,看得人心驚肉跳。
還有愣頭青想去撿地上的米糧,卻被吏員大聲呵斥:“別撿,那是損耗!喂,說你呢,還撿!”
那官吏對著地上的男人就是一腳,直接將其踹得四仰八叉。
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淋尖踢斛,谷堆要按尖堆型裝起來,會有一部分超出斛壁,這時候來一腳,能踢出不少的米糧,踢完后,缺的還是百姓補。
說白了,就是損耗是很難界定多少的,運輸風險各種各樣,淋尖踢斛就是官員把運輸風險轉嫁給百姓,如果運輸損耗小,就貪掉,所以踢得越多越好。
“今年看起來不好對付啊,還好我們準備的多?!崩盍⒉ㄐ挠杏嗉?,接著嘆氣,“要是能成為武師就好了,不僅不用交稅,還可以有錢拿,和舉人老爺一個樣,還更威風?!?/p>
“平陽鎮昨天就收了稅,阿水你是沒看見,幾個破關的武者過去,那吏員哪敢踹,笑得褶子都開。。。。。。”
李立波暗戳戳取笑,不料還沒說完就被他老子狠踹一腳:“你這娃,咋啥話都敢說?把嘴閉上!”
李立波喪著臉,不作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