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手機,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。
“是我。”他的語調平穩得可怕,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“簫先生,您有什么吩咐?”電話那頭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恭敬。
簫羽沉默了片刻,像是在組織語言,又像是在壓制著什么。
“幫我查一個人。”
“您說。”
“付藤。”簫羽一字一頓,將這個名字從齒縫里擠出來,“我要他的一切。從出生到現在,所有的履歷。這次回國,他帶了什么資本,見了什么人,目的是什么。”
電話那頭頓了一下,似乎對這個陌生的名字感到意外。
“還有,”簫羽補充道,“他和小女-姐的過往,所有細節,我都要。”
他第一次,在稱呼葉雪嫣時,用了那個代表著親密關系的詞。
“是,簫先生。最晚今晚十二點前,資料會發到您的郵箱。”
“好。”
掛斷電話,簫羽將手機丟在桌上。
他走到窗邊,看著樓下車水馬龍。
他所以為的守護,他自以為是的宣戰,在今天看來,像一個笑話。
他甚至連敵人的臉都沒見過,就已經輸得一敗涂地。
過去。
他和她沒有過去。
這是一個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彌補的空白。
而那些擁有她過去的人,現在正一個個地回來,準備拿走她的現在和未來。
簫羽拿起桌上的一支鋼筆。
是葉雪嫣送他的,說是讓他簽署文件時用,別丟了葉家的臉。
他攥緊了筆桿。
只聽“咔嚓”一聲脆響,堅硬的金屬筆桿,竟被他生生捏變了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