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母原本在納著一雙鞋底,聞言急忙停下手中針線,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楊富貴。
雖然對楊富貴去女兒家找茬不滿,但也知道自家的女婿不靠譜。
不僅考了幾年,舉人的影子都沒有摸到,而且,身子骨弱,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,家里一直靠著媚娘張羅。
村里人喊他蠢魚蟲,也屁都不敢放一個。
就這樣的一個人,居然敢教訓岳丈?
“當家的,這怎么可能,莫非那蠢……莫非他吃錯了藥不成。”
“今天上午他說話條理清晰,我根本接不住話,而且,我喊阿媚的時候,他,他……”楊富貴有些不可思議的搖搖頭。
“他怎么了?”
“他好像在護著阿媚,以前的他,對阿楣可沒這么好過。”
“阿媚挨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他怎么可能對阿楣好?”
“而且,孩他媽,我回來的時候,還聽說了一件事,聽說,昨天王好古去找他要債,硬生生被他打了。”
“他,他居然打了王公子?”
楊母手中的鞋底,啪嗒一聲落在桌子上。
王家那是一般人嗎?
不僅家大業大,家里還養了一群兇奴。
就算是整個桃村,也沒有人敢動王好古一根手指頭,別說陳恪,就算是全村人一起聯合起來,誰又敢在太碎頭上動土。
可陳恪打了他,居然什么事都沒有?
這也太不可思議了。
“當家的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楊母咽一口唾液。
“具體我也不清楚,只是聽說,王好古去陳家要債,用了不久就灰溜溜的出來了,他的幾名奴仆還受了傷。”
“居然有這事,居然有這種事。”
楊母喃喃著。
也就在這時,陡然門外聲響,楊家三兄弟的聲音,在院子里響起。
“爹、娘,我們回來了,你們快點出來。”
“你們三個癟犢子,回來就回來,還要迎接爹娘迎接你們是咋地。”楊富貴沒好氣的說了一聲。
“不是,爹,妹婿給了我們好多東西,我們三個走了一路,都撐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