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景兄。”祁淮予笑意盈盈地走到謝長景面前,“多日不見了,長景兄還是好興致。”
謝長景喝得有些醉了,不經意地看祁淮予一眼,嗤笑一聲。
“這不是祁兄嗎?祁兄離了辛氏,還是一表人才啊。”
像是全然沒聽出他話中的嘲諷一般,祁淮予好脾氣地笑笑。
“實不相瞞,我來是知曉長景兄心事,來為長景兄排憂解難的。”
謝長景半躺在椅子里,翹起腿來,“你一個離了辛氏的喪家犬,能為我解什么憂?”
祁淮予道:“我聽聞,辛久薇在為大小姐選親,長景兄這般煩惱,不就是怕那佳人另許他人嗎?”
“我雖沒什么顯赫家世,好歹在辛氏待了多年,想來對大小姐還算了解一二,只是長景兄似乎也不需要我幫忙,既如此,那我就……”
他說著轉身欲走。
謝長景的眼睛轉了兩圈,連忙坐起來,“慢著!”
祁淮予勾唇,停下腳步回過身。
謝長景半信半疑地問:“你真能幫我奪回兮瑤芳心?”
“我可讓大小姐非長景兄不嫁。”祁淮予淺笑道,“只是,我也有一個條件。”
謝長景擺擺手,“什么條件都好說,你且說說你的辦法。”
祁淮予神秘一笑,“辦法今日還不能說,長景兄可能信任我,聽我的話行事?”
謝長景上下打量著他,手中握著酒杯,許久都沒說話。
“我知道。”祁淮予嘆了口氣,“我身無長物,不能入長景兄的眼,不過我至少知曉半日后會有貴人來到潁州,屆時會有一場圍獵大會,此消息若能驗證,長景兄再來尋我也不遲。”
謝長景一怔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辛氏早就收到長公主要來潁州的消息,涉及接待,潁州的幾大高門之間自然都是要通氣的。
只是京城那邊還沒有把這個消息傳到官衙去,所以旁人都不知道。
祁淮予已經被趕出了辛氏,又是從哪里知道的消息,還能說出圍獵大會?
難道他真的還有幾分本事?
謝長景狐疑地看著祁淮予,見祁淮予似乎又要走,終于還是忍不住說:
“行!我就信你一次,只要你能讓兮瑤嫁給我,你想要什么,自開口便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