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?
陸剛一愣,問:“你和他有什么矛盾?”
“算是吧。”梁渠簡單解釋了一下武館里發生的事情,“所以我想去看看,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陸剛搖搖頭,放下赤火悼羽:“那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,我陪你走一趟吧。”
開玩笑,魯少會一個兩關武者被殺,還是被吃掉內臟的死法,大概率是精怪所為。
鬼知道精怪在不在附近埋伏,成精的東西都精著呢。
梁渠不太好意思就這點小事麻煩陸剛,事情那么大,附近肯定都被查過一遍了,但轉念一想以防萬一的確沒錯,只好再有勞一下師兄。
“等我一下。”
陸剛轉身走出靜室,等回來時手上多出幾塊黑石。
黑石擺在赤羽旁邊,受到熱量激發迅速變色,表層漸漸遍布血管般的暗紅色紋路,與赤羽交相輝映,像數顆跳動的心臟。
“火紅石,上好的炭石,放在旁邊,赤火悼羽短時間內能量不僅不會減少,還會增多,走吧。”
兩人從黃氏布店旁的小路出發,行至道路某段,其旁邊是一條平整的泥道,雖然有枯草,但因為沒有樹,與周圍格格不入,很容易就能看出這里原來是條路。
“法華寺廢棄好幾十年了,記得是立國之初里面的和尚就被殺光了,當時平陽鎮還是個小村子,我都不記得具體位置,不過應該就是這,地上腳印都很新鮮,鞋不差,應當是官府的人。”陸剛低頭掃幾眼。
冬天土地硬,但前夜剛下過雨,土地較為shi軟,留下的腳印都很明顯。
法華寺廢棄時間極久,還離鎮遠,位置靠近山頂,去的乞丐都少,短時間出現那么多腳印,只能是勘探的捕快。
陸剛一馬當先:“走吧,跟在我后面,當心著點。”
陸剛身形魁梧,走在身后的確有濃濃的安全感。
踏著松軟的黃土,梁渠左右環顧,四周的樹林很茂盛,雖然沒多少葉子,但能想象夏天時這里的幽深。
走出數百米,眼前豁然開朗起來,抬起頭儼然能看到山頂上的法華寺。
寺院朱紅色的外墻墻皮完全脫落,露出灰色的墻坯,常年的風吹雨淋,又讓這灰色變得發黑,角落里布滿暗綠色苔蘚。
細長干枯的樹藤在屋頂的一角蔓延開來,深深扎根在瓦片縫中,像是汲取土墻的養分生長的寄生樹。
魯少會就死在這?為什么會是這里,那么偏僻?
梁渠想不明白。
莫非是妖獸殺掉他后,把他拖過來的?不然魯少會來這座破廟干什么?
走到近前,門口的過梁完全塌陷,露出內部斷裂的磚塊。
站崗的快班小吏見陸剛魁梧,不敢呵斥,只道閑人免進!
陸剛從腰間取下腰牌,晃了一眼:“楊東雄親傳,陸剛,認識我嗎?”
“原來是陸大人!您請進。”
小吏彎下腰,邀請兩人進入,他不認識陸剛,但那腰牌精致異常,不管真假,都不是普通人。
兩邊進出的小吏紛紛躬身問好,毫無囂張跋扈之氣焰,好似和秋稅時見到的是兩個群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