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業這幾年,我在財務總監的位置上,早已將公司的脈絡摸得一清二楚。
該換的血,該切的肉,我心里有數。
我爸聽完我的計劃,沉默了許久,最后只說了一句。
“我女兒,長大了。”
林霄和凌峰,最終是被保安“請”出公司大樓的。
挪用公款未遂,加上惡意阻礙工作交接,他們的名字,很快出現在行業內部的黑名單上。
此后,再無人敢用。
至于溫婉。
我沒有開除她。
只是,沒有了林霄和凌峰的庇護,她那套楚楚可憐的白蓮花套路,在職場里,就成了最招人恨的靶子。
同事們曾經積壓的不滿,像潮水一樣涌向她。
不到一個月,她就哭著遞交了辭呈。
一年后。
天海集團年報發布,分公司業績,翻了一番。
我爸很高興,用他的私人賬戶,給我撥了一大筆獎金。
我用這筆錢,再次包下了天海大酒店的頂層宴會廳。
公司全員慶功。
觥籌交錯間,我去露臺吹風。
一個熟悉的身影,端著餐盤,從我身邊走過。
是林霄。
他穿著侍應生的制服,頭發亂糟糟的,人也瘦了一大圈。
他身后,跟著同樣穿著制服的凌峰,和一個臉上帶著廉價妝容的溫婉。
他們低著頭,腳步匆匆,像是在躲避什么。
我的目光,只在他們身上停留了半秒。
然后,我轉身,回到那片屬于我的,燈火輝煌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