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景之將衣服穿好,隨即便跪在了永寧侯夫婦面前,咬著牙開口:“父親母親,兒子與惜兒是被人陷害的,還請父親母親為兒子做主!”
霍凌辰聽見這話輕笑一聲,諷刺道:“這倒是奇怪了,本王腳下這片地應該是世子府沒錯吧?世子是說你與二小姐大婚之夜,在自己家里被人陷害了?”
永寧侯見狀更為惱火,抬腳便狠狠踹在了謝景之的身上:“丟人現眼的東西,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,竟然敢這般胡來!”
永寧侯夫人看著自己兒子被打,心疼得很,轉頭瞪向林惜:“賤胚子,本夫人念你是遠親家中敗落,好心收留你,你卻想著法要爬上我兒子的床!我們家全都被你這個賤人毀了!”
謝景之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胸前,隨即將林惜護在身后:“母親,你不要怪惜兒,是我……是我心悅于她,我不喜歡棠姝,事情已經到了今天這步,我認栽!”謝景之說著,惡狠狠地瞪了棠姝一眼,繼續開口:“今天惜兒把身子給了我,我定要對她負責到底!”
“世子想要如何負責?”棠姝這個時候站了出來,眨了眨眼,強逼迫著自己流下了兩行清淚。
“今天是我與世子的新婚之夜,世子在我們的婚房和別的女人歡好,現在還說要對她負責?我就想問問世子,究竟要如何負這個責?”
永寧侯夫人見棠姝句句帶刺,話里誅心,忍不住擰起眉頭:“此事說到底,還是你沒有看好自己的夫君,好端端的,亂跑出喜房做什么,你要是在喜房里面,不就沒這檔子事了嗎!”
“永寧侯夫人是當我丞相府沒人了嗎!”
永寧侯夫人的話音剛落,院外便突然傳來一道憤怒的怒斥。
棠姝回頭看過去,是父親和兄長!
看見兩人,棠姝再也忍不住哽咽,朝著父親的身邊跑去:“父親,兄長…………”
丞相見自己女兒新婚之日便受如此大辱,也不禁紅了眼眶:“好孩子,是父親錯了,父親看走了眼,險些害了你啊!”
丞相一邊開口,一邊怒不可遏地盯著永寧侯夫婦兩人,至于跪在地上的謝景之,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意給。
多看一眼,都怕污了自己的眼睛。
棠嶼見自己妹妹這般,更是恨不得將謝景之這個畜生活活打死。
“妹妹,你先到我身后去,今天有父親和我在,誰也欺負不了你!”
棠嶼將棠姝拉到自己身后,隨即上前一步:“謝景之,你放才說你心怡那個女人,早干什么去了!
偏偏等我妹妹嫁過來,弄這么一出,是想要逼迫她不得已接受,大婚第一天就讓她給你納妾是嗎!”
棠嶼年紀輕輕便已然是大理寺少卿,謝景之雖是世子,但在朝廷上并無官職,所以見到棠嶼,也不敢造次。
可是謝景之心里惱啊,明明他們計劃的不是這樣,捉奸在床的明明是棠姝才對,也不知道棠姝這個女人究竟耍了什么手段!
謝景之咬了咬牙,低下頭去:“兄長,此事的確是本世子的錯,一人做事一人當,今后棠姝還是本世子的夫人,至于惜兒……我必須要給她一個身份!”
棠嶼:“你的這一聲兄長我擔不起!”
永寧侯此時站了出來:“事情都已經發生了,現在多說無用,我們還是看看怎么想辦法解決吧!”
再吵下去,明天對永寧侯府的罵名只怕是會更甚。
今天總歸是他們永寧侯府理虧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