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一次且放過你!”
楚北檸笑了一聲:“妾身謝過王爺不殺之恩!”
“不過……”楚北檸吸了口氣,“白側妃也太能暈了,是不是貧血哎,王爺要不要給您心愛的白側妃找個大夫看看?八成有病,病得還不輕哦!”
玄鶴眉頭一蹙,看著眼前女子的眼睛,宛若璀璨星火般亮堂,他一顆心微微一頓。
這個女人好像沒有京城里傳言的那般白癡,是裝的呢?還是裝的?
他冷哼了一聲:“莊伯,送王妃去梅園!以后王妃暫且住在梅園里!”
管家莊伯忙應了一聲。
楚北檸也很開心,終於不用住柴房了。
“裳霓,咱們走!”
玄鶴腳下的步子卻微微一頓轉身看著楚北檸道:“梅園先前死過一個姨娘,跳井死的,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心一些,她可能喜歡夜半時分出來玩耍。”
楚北檸一個踉蹌,磨了磨后槽牙。
隨后跟著莊伯去了梅園,果然破爛不堪,院子正中是一口井,處處滲透著這里是鬼宅的妖冶氣息。
接下來幾天的時間,楚北檸一邊詛咒著梁王,一邊和裳霓一起將這一處院子收拾了出來。
其實大部分都是裳霓去做,楚北檸身上的傷沒有好利索,裳霓一點兒重活兒也不許她干。
明明就是一個比她還小的丫頭,感覺像是她的長輩,將她照顧得穩穩妥妥。
院子里的荒草拔了,那口井裳霓瞧著害怕搬來一塊兒石頭將井口封住。
好在靠近東側的園,也能去園子里取水。
這幾天白氏也不敢太過分。
每日里裳霓去廚房取吃的喝的,還有在藥堂取藥,白氏也都沒有限制。
就這樣平平安安過了幾天還算舒心的日子。
楚北檸身上的傷也好了很多,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,拿著筆竟是發現原主的字兒寫的那是相當的丑。
她突然很好奇,堂堂的靖北侯爺,怎么將自己大姑娘養成了這么個廢物樣子?
詩詞歌賦不會,女紅一般,琴棋書畫只會皮毛。
就是除了乾飯啥都不會的主兒,關鍵臉上還多了一片毒印。
楚北檸拿起鏡子看著自己的臉,那毒印看起來很難消除。
她只是不明白,靖北侯爺為何不好好請琴師,請女先生教導她?而是讓府里頭只識幾個字兒的嬤嬤做了她的啟蒙。
在京城婚戀圈子競爭如此殘酷的時代,人人都想自己的女兒嫁入高門,不惜下血本培養。
唯獨靖北侯爺生怕自己的女兒太出脫,被人看上一樣。
這也罷了,靖北候既然不想女兒走文藝女青年的路子,那自己身為大晉第一猛將,居然不傳授女兒武功。
最讓楚北檸不解的是,她臉上的毒印。
她小心翼翼側過半邊臉,柳眉修長,鼻樑高挺,眼睛最好看,宛若浸潤著清澈的湖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