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?您找妾身何事?”
楚北檸沖玄鶴躬身福了福,玄鶴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的女子。
當真是恨得牙癢,這個死女人就沒有一天讓他好過,每天作妖。
他拿起了手邊的茶盞朝著楚北檸砸了過來,楚北檸像是提前曉得玄鶴會發飆,忙一矮身避開了茶盞。
嘩啦一聲,茶盞碎在了楚北檸身后的墻壁上,愣是沒砸著。
玄鶴臉色瞬間鐵青,點著楚北檸的鼻子道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鬧到什么時候算個夠,非要逼著本王殺了你不成?”
楚北檸唇角勾著一抹嘲諷,定定看著玄鶴道:“妾身也是長眼了,沒想到王爺有媽寶男的潛質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玄鶴一愣,什么叫媽寶男?這又是個什么說法。
楚北檸絲毫不懼玄鶴身上暈染出來的殺意,緩緩道:“沒錯兒,今兒為了查帳,妾身是懲處了周嬤嬤。”
“可她身為奴才頂撞我這個做主子的,我憑什么不能懲處?”
“這倒也罷了,她還幾次三番將母妃名字喊出來,這算什么事兒?”
“王爺是個大人了,又是征戰漠北的英雄豪杰,什么時候懲處府里的下人還需要去宮里問問母妃的意思?”
玄鶴眉頭蹙了起來,其實榮妃對他王府里的事情管得太多,他心頭也生些不滿,不過那是他的母妃,他也不好說什么。
楚北檸頓了頓話頭道:“雖然王爺的視野在這天下,不是在王爺的內宅,可是古今多少事情都是壞在了內宅里。”
“既然王爺讓妾身查帳,妾身就得好好查一查才是!妾身只知道梁王府的主子只有一個,那就是王爺您,而不是母妃。”
“尋常百姓家的兒子娶了兒媳婦,也會分戶各過各的,怎么梁王府就不行了?”
“這里是梁王府?還是榮慶宮?”
“這也就是咱們內里人吵吵罷了,若是這話兒傳到了父皇的耳朵里,父皇怎么想?”
玄鶴神情瞬間變了幾分。
外面跪著的那些奴才此番卻是慌了,楚家的那個又丑又蠢的女人,什么時候變得這般伶牙俐齒?
周嬤嬤忙哭道:“王爺,王爺小的時候,老奴那個時候還在榮慶宮當差,沒少抱過王爺,王爺的小衣服都是老奴縫製的。”
“如今王爺娶了王妃,將老奴打成了這個樣子,老奴著實沒辦法再活著了!嗚嗚嗚……”
楚北檸一聽周嬤嬤這番話,暗自笑了出來。
周嬤嬤不說這個話兒還好,一說出來,她還真的離死期不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