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上牛城找了他,架著他非要他跟淮安守備徐州總兵說情。
今兒一大早,借著進宮請朱標出宮的機會,李景隆轉(zhuǎn)頭就把牛城給賣了。
這也不是賣。
而是忠誠!對太子朱標的忠誠!
“太子爺您先消消火!”
李景隆扶起凳子,撿起包敬嚇得掉在地上的象牙梳子,輕聲道,“臣覺得這事太大,拿不準主意,所以才跟您說!”
“這事萬不能讓老爺子知道,他那脾氣知道了,三姑那邊肯定落不下好!”
“這事呀,現(xiàn)在就咱們爺仨知道!”
李景隆又扶著朱標坐下,“臣呀,已經(jīng)把給徐州總兵淮安守備的書信準備好了,一會就讓人快馬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有病呀?”
朱標突然斜眼,罵道。
李景隆故作茫然,“啊?怎么了?”
“這事你管他作甚?”朱標指著李景隆,“你曹國公有能耐唄?”
“不是。。。。侄兒不是想著,這是三姑家的事嗎?侄兒不看牛駙馬的面子,也看不著他的面子!侄兒是想著三姑母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這人!”
朱標輕輕踹了李景隆一腳,“就是心太軟,心太善!這是你能管的嗎?往小了說,你結(jié)交地方武將,串通不法!”
“往大了說,你這是徇私包庇,比他們倒賣違禁之物,更可恨!怎么著?你小小年紀,還要給人家當靠山不成?”
“侄兒沒想這么多!”
李景隆笑笑,“就是覺得都是一家人。。。。侄兒要是不幫,牛駙馬看著怪可憐的!那么大人了,四處碰壁,找誰誰都不搭理他。”
“他自作自受!”
朱標氣得胸口起伏,“缺他吃了還是缺他喝了!就是純粹的貪婪無度。。。。。”說著,又怒道,“選他當駙馬,就是看重他們家門風清白,可現(xiàn)在看來。。。哼哼!”
“一朝權(quán)在手,什么門風清白,全是假的!”
“遭瘟的文官!”
“那。。。。。”李景隆眼珠轉(zhuǎn)轉(zhuǎn),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?您不管?”
“不管,就裝糊涂!”
朱標說著,站起身來,“我就當沒聽到,你就當他沒找你,裝糊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