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標端著渾酒抿了一口,嘆口氣,“剛來就遇上糟心事了!得殺一批!”
“那您放心!”
徐司馬拍著胸脯子,“您說殺誰吧,臣來動刀子!”
“用不著你!”
朱標搖頭,又看向徐司馬,慢條斯理的說道,“你這河南都指揮使,沒給地方上多攤派軍餉吧?”
“別人那,臣不敢說!”
徐司馬正色道,“但是臣這。。。。。一文錢的軍餉都沒多攤派!”說著,壓低聲音道,“但是。。。。”
“說,別吞吞吐吐的!”
朱標又掰開一個毛豆,卻發現是壞的,順手撇到一邊。
“五爺那邊。。。。”
徐司馬猶豫片刻,低聲道,“臣也是聽說,聽別人說的。。。。”
“你少來這套,什么聽別人說的?你知道就是知道,了解就是了解!”
朱標皺眉,“你什么時候學會藏著掖著了?”
徐司馬忙低頭,“這幾年五爺就藩之后。。。沒少在布政司還有洛陽府打秋風。。。”
“前年五爺修王城建王宮,洛陽這邊都出了人出了錢!”
他口中的五爺,就是周王朱橚。
啪!
卻是朱標又掰開一個毛豆,還是壞的!
氣得他又是順手撇在一邊。
“這些事,你跟老爺子嘀咕過沒有?”朱標問道。
“這。。。。”
徐司馬猶豫片刻,“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?臣多什么嘴呀?”說著,低下頭,“再說,老爺子什么脾氣您不知道?五爺又沒別的毛病,就是愛享受點!”
說著,他又略微沉吟,再開口道,“況且,這種事。。。。臣不說,老爺子那也應該清楚!”
朱標本來正要再去拿毛豆。
聞言,手忽然一頓,縮了回去。
端起杯,無聲的抿了一口。
而在邊上的李景隆,則是心中暗道,“歷史上快三百年的大明朝,就是被這些藩王宗室們吃亡國的!”
“老朱這輩子最大的污點,就是太遷就太溺愛他的兒子孫子了!”
“羊排來了。。。。”
“給我吧!”
李景隆把老板娘端來的羊排接過,放在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