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爺!”
李景隆忙抬頭道,“臣臣愚鈍”
說著,尷尬的笑笑,“您也知道臣年歲小,自小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長大,本就沒什么見識。”
“而且父親剛去,蒙皇上和太子隆恩,臣弱冠之間繼承了世襲罔替的爵位。”
“臣又半點本事沒有,心中實在忐忑緊張,生怕您生氣,覺得臣難當大任”
朱標看著李景隆那張情真意切的臉,直接笑出聲,“呵!你呀,有這份謹小慎微的心,就已經很難得了!”
說著,點點桌子,示意李景站起身。
又抬胳膊,指了下桌子邊上的凳子,讓李景隆坐下。
“沒人生下來就一身本事,孤這個太子也是一邊學一邊做!”
“年輕人不怕沒本事,就怕沒辦事還以為自己有本事,自高自大,眼高手低,紙上談兵,焦躁浮夸”
說著,朱標把點心盤子推到李景隆面前,又道,“你剛才說你父親鮮少跟你說他和孤小時候的事,你可知為什么?”
李景隆想了想,皺眉道,“臣琢磨著,父親之所以不說那些。大概是怕怕臣聽了之后,老爺子和您又是念舊情的!”
“怕臣仗著咱們自家人這點情分,胡作非為,恃寵而驕傲,目中無人,不思進取。”
“哈!”
朱標大笑,身子微微后仰,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李景隆半晌。
“大侄子呀孤早還沒看出來,你小子心思竟然這么通透?啊?”
聞言,李景隆趕緊起身侍立。
“臣以前年少無知,始終在父親的庇護之下混日子,文不成武不就,整天什么也不想,就知道瞎胡鬧”
“父親突然這么一走,臣就覺得天塌了!父親走的那天,臣母親又跟臣說,往后這偌大的一個家,就靠臣來支撐了!”
“所以許多事,臣必須要三思而后行”
“坐坐坐坐!”
不等李景隆說完,朱標又對著凳子點點。
“自家人,沒外人的時候你不用這么拘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