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不想陡然間,嗖的一下。
余光就見一個東西奔著他的腦袋飛了過來,他下意識的矮身一朵。
啪嚓!
一個酒壺,在墻上四分五裂。
瓷器的碎片還有酒液到處飛濺。
“老子不說了嗎?滾!”
朱標坐在凌亂的擺滿了酒壺的桌子后頭,雙眼通紅,張口罵道。
李景隆沒說話,低頭把地上的瓷器碎片劃拉到一邊。
然后緩緩的上前,整理著朱標身前桌子上那些東倒西歪的酒壺。
“您這么喝,怎么行?”
李景隆手上不停,口中道,“都說一醉解千愁,可喝寡酒最傷身!您不要自己的身子了?”
呼!呼!
朱標沒說話,胸口不住的起伏,眼神之中滿是怒火。
“侄兒知道,您這時候要自己一個人待著!”
李景隆說著,挨著朱標坐下,看著他的眼睛,“叔,您要是個尋常人,侄兒也不討這個嫌,非要寬慰您!”
“可是,您是太子呀!”
“呵!”
朱標突然冷笑,而后大笑,笑得眼淚都要掉下來,“我這個太子。。。。哈哈,我這個太子以后就他媽的是個笑話!我自問。。。我自問。。我他媽自以為我自己。。”
說著,朱標指著自己的腦門,“我自己以為我自己,妙算無雙,聰明絕頂。可是到頭來!我他媽的竟然被一個娘們。。。。”
砰砰砰!
朱標砸著桌子,“被一個娘們耍得團團轉!”
此時,他的眼淚終于落下,“我的發妻,青梅竹馬的發妻,我的嫡子。。。。。我的家,就這么毀了!二丫頭,你懂嗎?”
“我的家。。。沒了!”
“嗚嗚嗚!”
朱標說著,趴在胳膊上,失聲痛哭。
“叔!”
李景隆輕輕地揉捏著朱標的肩膀,“老話說,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!”
“這也不是您的錯,是那呂氏歹毒,都是她的錯!”
說著,他嘆口氣。
“侄兒理解您,若把您換做侄兒,恐怕侄兒現在。。。。。早就拎著刀,胡亂殺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