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我不習慣跟女人打交道。”
“是嗎,男人都是虛偽的,果然,你也不例外,我還以為你只是不喜歡和陌生女人打交道呢——”
花蕾忽然從懷中抽出了一張照片,面向沃爾特,這一舉動立即令他神色沉凝、心神不安。入獄時,沃爾特曾被搜身,就連照片也被沒收了,想不到現在竟到了花蕾的手上,而那張照片上的不是別人,正是允兒。
“看來你一直在想著她對嗎,可惜她已經把你拋棄了,你對于她,就像弗蘭克斯對于我,主人隨時都可以將你利用或遺棄,只要她有需求。現在你已經無家可歸了,你還在堅持什么,想回到她的身邊?別做夢了,看清現實吧,傻瓜。”
“沒錯,允兒怎么可能跟花蕾隊長相提并論,聽到了嗎,你這蠢材!”
那兩個家伙,竟在照片面前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,礙于形勢,沃爾特只得隱忍不言,他深知自己既然來到此地就必須忍辱負重,如若貿然行事就會讓自己背負更大的罪名,但是事關允兒,他不可能無動于衷,如果僅僅是他自己,遭受再大的屈辱也要承受,可是現在……
“想通了嗎,我相信你是個聰明的男人,只要你肯忠于我、為我做事,我愿意不計前嫌收留你,你看怎么樣。”
“什么?花蕾隊長,你在開玩笑吧,你要他?為什么?他只是個階下囚啊。”
“但是他卻打敗了你,你該承認自己的不中用,弗蘭克斯,我只欣賞更有能力的男人。”
“不!我沒有失敗,事實是我贏了,看看現在到底是誰在囚籠里!來吧,蠢貨,來取照片吧!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——”
弗蘭克斯從花蕾的手中把照片搶了過來,舉到沃爾特的面前耀武揚威,擺出丑惡的嘴臉,當照片劃落至胸前的一刻,牢獄中突然傳出沃爾特的憤吼,通透的密封墻劃出一道閃電般的劈痕,沃爾特的身體竟在頃刻之間穿梭而出,來不及阻擋那虎狼般的兇猛之勢,眨眼間,沃爾特奪回照片并一手挾住了弗蘭克斯粗壯的脖子。
“嗚呀!”
“你這混蛋!竟敢對允兒大人無禮——”
沃爾特的憤怒已如烈火燃燒不可息止,他很可能會要了弗蘭克斯的命,這一點花蕾深信不疑,她終于相信沃爾特并不是個普通的男人,她是多么欣賞他身上所爆發出的這種魅力,盡管這力量的源泉并不是她所想了解的,因為她只是個注重結果、注重外在的女人。
“適可而止吧,有力氣不如想想怎么去對付敵人,我們共同的敵人。休戰期已經結束了,魔櫻就要來了,我們需要你,核動力戰斗隊歡迎你的加盟,這是上面特許對你的邀請。”
“沒……沒錯……快放手,你這瘋子……”
花蕾振振有詞,原來他們是有備而來,之前對公園苦苦相逼,為的就是奪得人形戰機然后再一步步替他們戰斗,他們的最終目的絕不會如此簡單,而在此之前,抵御外敵至少仍然是公園與防衛軍的共同利益所在,雖然沃爾特已不再是守護者身份,但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尋找答案……沃爾特漸漸松手,放開了弗蘭克斯,連聲嘶叫的弗蘭克斯回到花蕾身旁,這個狡猾的女人并不再多說什么,帶著弗蘭克斯離開了底層牢房,并將通行區域一路敞開,盡管她已確信這座監獄對沃爾特根本毫無作用。
“……魔櫻?”
沃爾特冷靜了下來,雖然不確定自己將會遇到怎樣的敵人,但也許那是個機會,總之他不會再坐以待斃了。孤自站在空寂的地底,無意間拿起那張照片,沃爾特又思緒萬千,那是臨別前允兒送給他的。一時間,當日的景象又浮現在他的眼前,允兒的一言一語仿佛又在他耳邊叮囑著,她說,別以為離開公園就可以忘了她,想不起她的時候要多看看照片,她還說,在外一定只能顧自己,千萬不要像在公園一樣只顧她一個人。
“允兒大人……”
無論在哪里,心底想法都是一樣的,也許這就是身為守護者的天性吧,守護唯一是一種習慣,也許不論生死都無法改變,曾經的沃爾特自知承受不起,但現在的他深深地感覺到了,雖然有些晚,對他來說卻才剛剛開始。對著她的照片,他心里不禁問道:允兒大人,你還好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