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忠國公孤陋寡聞也有情可原,畢竟你一直以為,陳統領有意栽培的是你侄女辛玉綺。雖然陳統領未醒,這功勞也不是誰都能搶的。”辛纓字字誅心,半分情面不給她爹留。
若非長盛帝在,她還能質問得更狠厲。
辛遠臉色慘白,這逆女明明有陳統領的信物,玉綺獻圖紙那會故意瞞著不說。
是要讓他出丑,害死他們國公府啊。
怕長盛帝把辛玉綺當成冒認之人,辛遠急忙解釋起來,“圣上,臣那侄女蕙質蘭心,不是……”
長盛帝只聽半句,抬手讓他住嘴,“忠國公不必再言,火器庫那邊牽扯甚廣,太子既然查不明白,就讓順天府去。”
聽到這么多事,長盛帝很是頭疼。
尤其是看到辛遠的嘴臉,讓他大失所望。
一個主帥連長槍都提不起來,還怎么對戰蠻夷部落。
“圣上,臣真的冤枉啊!”辛遠跪地痛哭。
“哭什么,你府中女眷,居然和火器庫的爆炸扯上關系,樁樁件件不離你辛遠,你還委屈上了!”
辛遠被罵得抬不起頭。
扭頭,看到辛纓正得意,氣得攥著拳頭,快把后槽牙咬碎。
克星,辛纓絕對是他的克星。
長盛帝對誰都沒有好臉色,唯獨看到辛纓時,目光溫柔,“這位小兄弟,你有把握修補好那些火炮和火槍嗎?”
長盛帝垂頭問辛纓,恨不得她立刻畫出草圖,研制出幾百門大炮救援甘州。
辛纓不是首次面圣,卻是第一次這么近和長盛帝說話。
嗅到他身上,有濃濃的藥味。
用量很重,是重病之人身上才有的,她懷疑長盛帝的病,是人為造成。
“圣上問你話呢。”夏淮初用肩膀碰了碰辛纓。
辛纓回過神,抱拳行禮,“只要肅王爺肯幫忙,小的就有把握,不會耽擱這次的甘州之戰。”
“好!”長盛帝激動地大喊,直接掠過辛遠去夸贊辛纓,“肅王,人就交給你了,如果在七日之內能修補那些炸掉的火炮,朕就許你主帥之位,封這位小兄弟為火器庫副指揮使。”
什么!
副指揮使!
辛纓怒目圓睜,她憑什么得到盛寵,就說幾句大話而已。
他才不信辛纓這樣的惡女,能讓陳統領高看。
辛纓的信物肯定是假的,和辛玉綺手中的圖紙一樣,都是從陳統領那里偷來的。
辛遠大受打擊,“圣上,副指揮使這位置是太子殿下的,如果您收了她當副指揮使,太子殿下是不是升任指揮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