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遠還來不及裝脖子疼,就被辛堯拽到習武場。
他這些年少鍛煉,體格看著健碩卻不如精瘦的辛堯力氣大。
聽說辛堯要他交出辛家槍法來抵玉墜的罪,氣不打一出來,直接踹了過去。
“敗家子,辛家槍譜是祖傳的,哪能隨隨便便送人。”辛遠罵著他這個不成器的大哥,被氣得吐血。
辛堯咧著嘴,振振有詞地笑,“蒙誰呢,這槍法也就你會,咱家祖上哪出過將軍,與其把槍譜放著被蟲蛀,還不如把它送出去造福世人。”
辛遠表情古怪,“你不懂。”
“我不懂什么,你連自己親侄兒都不教,是不是不會,嗯?”辛堯追著他問,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。
辛遠被嚇得不輕,朝四周看去,幸好周圍沒人,只有魏氏在旁邊。
他受了十多年的贊美,聽不得這種質疑的話。
“誰說我不會,我如果不會辛家槍法,怎么打仗,又哪來的國公之位,總之讓我教他槍法可以,槍譜不可能給他!”辛遠嚷完,又是慶幸沒把辛睿明和辛玉綺是他兒女的事告訴大哥。
否則他的脾氣,肯定動不動就拿來威脅她,
當年這事瞞得好好的,是魏氏心軟,吃醋辛玉綺和朗月走得近,迫不及待把這事告訴她。
兒子睿明性子耿直,怕他接受不了,才瞞到如今。
辛堯纏著不放,辛遠沒辦法,只能回屋里拿長槍。
槍譜他肯定不會交。
上面的招式就是從郎家槍法演變來的,被人看到肯定會懷疑。
特制的長槍也不能假手于人,只能他握著,還要裝出來很重的樣子。
后院習武場,人聲鼎沸。
辛遠來的時候,幾個兒女都在,看熱鬧的仆役也有不少。
“趕緊耍起來啊,王爺都來兩次了。”辛堯催促著,還刻意把辛睿明推到跟前,讓他也跟著學學。
辛遠握著槍,硬著頭皮走過去。
昨晚跟著妻子朗月學了幾招,應該可以應付,他料定這些人不懂長槍,應該看不出破曉。
長槍在手,辛遠步履如風。
辛纓一眼看出,她爹拿的槍是仿的瀝泉槍,全身也就槍尖是鐵的。
娘說過,要使辛家槍法,必須要用瀝泉槍。
她爹弄了個高仿的過來,真當別人都看不出。
夏淮初見她看得入神,“辛姑娘可會使長槍?”
辛纓想到上一世跟她娘學長槍的畫面,忍不住點了頭。
“會兩招,不多。”她說道。
辛玉綺也在旁邊看,見辛纓把夏淮初賞的手爐給錦雀拿著,心里不快,“二妹,你頭上的傷不會是使了長槍傷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