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從前高看魏氏,覺得魏氏出身名門,又不計名分給二兒子當妾,還操持了偌大的國公府,勞苦功高,府里誰都要敬著。
聽到辛纓的話,才發覺魏氏做的遠遠不夠。
不辦宴會,不收請柬,整日悶在府里,生生誤了孫輩的好姻緣。
還有她那大兒子,都寡了十多年,連個妾室都討不到,才讓他們國公府,子嗣凋零。
辛纓她娘不管事,都是魏氏的錯啊。
“孫女還覺得,魏姨娘沒有上進之心。”辛纓繼續說,情真意切。
老夫人挑眉,偷偷回頭看了眼魏氏,“此話怎么講?”
“魏姨娘出身尊貴,父親是三品大官,她卻甘愿為妾十多年,在國公府任勞任怨,她完全可以用這些功勞去向求平妻之位啊,然后把堂兄過繼,將來我爹這國公之位不就有了襲爵的人選。”
辛纓一語驚醒老夫人。
老夫人不住點頭。
她早勸魏氏如此,是魏氏瞻前顧后。
身后的魏氏聽到對話,被嚇得不輕,冷汗緩緩濕了鬢角。
“娘,您別聽纓兒胡說。妾身得夫人抬舉,才得了掌家之權,哪敢再妄想。”魏氏的腿有點軟,今個兒辛纓鬧個不停,她尚沒看明白。
辛纓噘著嘴嘆氣,“祖母,您聽到了吧,姨娘說她不稀罕平妻之位。”
魏氏擰眉,她沒說啊。
只是有商皇后在,她哪敢爭。
朗月手里還有御賜的金鞭呢,真把人惹急,她怕是姨娘都沒得做。
老夫人朝魏氏,啐一口痰出來,“沒出息,纓兒都比你想的長遠,一點不為我們國公府著想。”
魏氏沖老夫人使眼色。
哪有嫡女教唆姨娘,去跟她親娘爭正妻之位的,這不對勁啊。
老夫人現在被辛纓哄得頭昏腦熱,看著魏氏一肚子氣。
十多年了,正妻爭不到。
親生兒女也過繼不到名下,太笨了。
“祖母,其實孫女想要庫房鑰匙,也是為了魏姨娘著想。”辛纓貼在老夫人耳邊,用極小的聲音說悄悄話。
老夫人聽得上頭,急忙把耳朵貼過去。
“月底就是太妃的壽辰,上京會去的貴女無數,我去庫房挑件稀罕的獻上去,順便再幫大伯和堂兄物色下,遇到合適的要先下手為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