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慷慨激昂、殺氣騰騰的威脅說完,阮文安自覺氣勢十足,足以讓這群該死的當兵的肝膽俱裂,跪地求饒。
然而,等待半晌后,他預想中的恐懼驚慌或是交頭接耳的場面并未出現。
整個屋子里一片沉默,但這并非源于恐懼,而是一種……徹頭徹尾的無視。
他不停地在椅子上瘋狂叫囂,卻好像被遺忘在了角落里,零人在意。
魚小天摳了摳耳朵,“呼!”,遞到嘴邊吹了口氣,連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燕飛環臂抱胸,面無表情不發一言。
莊毅嘴角噙笑,似乎在看一個小丑正在賣力的表演。
程財撓撓頭,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……
環顧一圈后,阮文安感覺自己蓄力一拳打在棉花上,一口氣憋得慌。
不是,你們尊重一下我好不好!
唯獨一個丁小寧在死死盯著阮文安。
只是那目光森冷像是一個剔骨刀。
只對視了一眼,阮文安頓時就覺得自己像是被大卸八塊了一樣,他忽然有一種可怕的預感,如果現在沒有旁人在場,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。
阮文安頓感心底一陣發寒。
柯晨宇已經走到一旁,低頭正在檢查著阮文安被繳獲的隨身物品。
一部手機,一些面粉,一把手槍,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小玩意。
這些物品經過格桑等人的初步檢查,并沒有發現什么問題,但為了以防萬一,柯晨宇需要帶回去仔細檢查。
見沒人搭理阮文安,魚小天似乎有些“過意不去”。
他打破沉默,微微仰頭,面露追憶之色:“兄弟,我是個孤兒,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爸媽在哪,你要是能幫我找到爸媽,我就……我就拿出一個……不,半個月的津貼感謝你!”
“小天,我怎么記得你不是孤兒啊?”許三觀撓了撓頭。
魚小天翻了個白眼:“我說兵王,你但凡把格斗技巧的天賦,分一點給腦子,都不至于變成這樣。”
“不不不,我可不是兵王。”許三觀連忙慌亂擺手。
“幽默!幽默你懂嗎?”
“現在當務之急,是想辦法盡快把他帶回去。”丁小寧冷靜開口。
柯晨宇:“小寧說的沒錯,免得夜長夢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