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桌退伍老兵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,眼神變得不善。
他們都是從部隊出來的,海陸空三軍無所不有……
最看不得這種欺負老實人的場面。
更何況被欺負的還是自己的戰友。
唐詩韻哪里見過這種陣仗,直接看呆了。
林業依舊穩重,拿起一串烤雞翅,放進嘴里細細咀嚼。
鄰桌的一個壯漢,“哐當”一聲,把手里的啤酒瓶頓在桌上。
骨節粗大,布滿老繭,像是常年和機械打交道。
他曾是坦克連的。
掄起過十二公斤的炮彈,也掄過扳手修理過履帶。
他指著黃毛:“小子,嘴巴放干凈點。”
黃毛斜著眼打量了他一下,笑了。
“怎么著?想學人出頭啊?今天這事兒你們誰也別管,不然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。
另一個偵察連的老兵也站了起來,冷冷地盯著他。
緊接著,第三個,第四個……
店里所有穿著便裝的老兵,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。
“欺負到老兵頭上來了?活膩歪了?”
“想訛咱們自己兄弟,那也得問問我們這幫人答不答應。”
“我看你們兩個小崽子是皮癢了!”
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黃毛和寸頭臉上的囂張僵住了。
他們混跡街頭,經常欺軟怕硬。
此刻只覺得后脖頸子發涼。
那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悍勇之氣!
“你……你們想干什么?現在是法治社會!動手就是犯法!”
黃毛的聲音開始發顫,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。
這時,一個隱藏糾察身份的老兵,悄悄退至門口,暗搓搓的把門堵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