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兩名武警踏著沉重的軍靴上了車,目光掃過每一個乘客。
“所有人注意,例行檢查,請大家配合!”
一名年輕的武警戰士持槍站在過道中央,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“大家有沒有,在烏龍鎮或者附近站點上車的?”
車廂里瞬間一片死寂,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。
所有人都面面相覷,眼神躲閃,生怕自己惹上麻煩。
就在這時,心理素質極強的張寒山懶洋洋地舉起了手,打破了沉默。
“同志,我?!?/p>
他第一個站了起來,臉上帶著憨厚又略帶不耐煩的表情。
“我在烏龍鎮前一站,那個……三岔路口上來的。怎么了?出啥事了?”
他的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車廂。
所有人的目光,包括那兩名武警戰士的,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。
張寒山心里在冷笑。
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心理學上,真正的罪犯第一反應永遠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而他,偏要反其道而行。
他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有點愣頭青的中年務工人民。
武警戰士盯著他看了幾秒,感覺好像有些面熟。
“請出示一下身份證?!?/p>
“哎喲,同志,真不巧?!睆埡揭慌拇笸龋瑵M臉懊惱。
與此同時,大巴車里又有幾個人舉起手,紛紛說自己也沒有帶身份上再身上,倒是陰差陽錯的給張寒山打了個掩護。
“錢包忘在昨天的衣服里,衣服一大早被婆娘洗了。出來得急,身份證還在錢包里呢!你看這事兒鬧的?!?/p>
張寒山一邊賠笑說著,一邊掏出一包廉價的香煙,熱情地遞過去一支。
“同志,抽根煙?我叫王國慶,家住石頭村,不信你去打聽打聽,十里八鄉誰不知道我王國慶是老實人?!?/p>
武警戰士沒有接他的煙,眼睛在他臉上停留了好幾秒。
沒發現什么異常后,只是按流程用對講機核對了一下。
“指揮中心,核查一個身份。王國慶,石頭村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