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禁閉?那跟讓他倆休假有什么區別?
“這我……倒還真沒想好。”
旅長撓了撓頭,在屋里又踱了兩圈,忽然眼睛一亮,“哎,你說,讓他倆去總部喂幾天馬怎么樣?”
參謀長差點沒笑出聲,憋著笑說:“老總,林無悔倒是沒喂過馬。可這李云龍……當馬夫他可是老本行了。長征那會兒,他就是從團長的位子上下來,直接去馬廄報道的。”
“哦?”旅長愣了一下,“那……讓他倆去炊事班背大鍋!”
“咳,”參謀長清了清嗓子,“也干過了。過草地的時候,他背著一口行軍鍋,給全連做飯,據說手藝還不錯。”
“他娘的!”旅長一屁股坐回椅子上,又好氣又好笑,“還真看不出來,這混小子倒是個多面手啊!什么都干過!”
旅長揉著太陽穴,是真的頭疼了。
這兩個惹禍的祖宗,打仗是天大的功,抗命是天大的過,這功過沒法抵,賞罰卻又難定。
參謀長看他那糾結的樣子,試探著問:“那老總……這蒼云嶺大捷的功勞,還給他們報上去嗎?”
旅長眼一瞪:“報!怎么不報!功勞要大張旗鼓地報!處分也要明明白白地給!老子倒要看看,他倆是想要功勞,還是想要腦袋!”
……
與此同時,新一團團部。
臨時征用的老百姓院子里,一張破八仙桌,兩碟花生米,一壇子地瓜燒。
李云龍和林無悔正對坐著,氣氛熱烈得很。
“來!無悔!喝!”
李云龍端起一個豁了口的粗瓷大碗,臉膛喝得紅撲撲的,看著林無悔的眼神,那是越看越順眼。
“你小子,這次可是給老子立了大功了!”
他一口干了半碗酒,哈出一口酒氣,“開戰前,我還納悶呢,柱子那小子平時一向穩當,怎么兩炮都沒能端掉坂田的指揮部。”
“后來才知道,這狗日的,手讓鬼子的彈片給劃傷了,影響了準頭。”
“你小子倒好,一聲不吭,藏在個鳥不拉屎的土坡上,‘啪’一槍,直接把坂田那老鬼子給撂倒了!”
李云龍一拍大腿,“就你這一槍,最起碼給老子省了半個營的兵力!來,我老李敬你一碗!”
李云龍這話說得真心實意。
他心里跟明鏡似的,沒有林無悔這一槍,鬼子指揮系統不亂,新一團就算能突出去,也得脫層皮。
更別提后來,在部隊彈盡糧絕的時候,林無悔又像天兵下凡一樣,拉來了救命的彈藥,硬生生把一場突圍戰,打成了殲滅戰。
這功勞,比天大!
“團長,您太抬舉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