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小金出聲打斷了白也的修行。
白也甚至來不及收回最后揮出的一爪,便被迫離開了這個練功房。
“刺啦”一聲,蓋在身上的薄被應聲而裂。
白也揉著眼睛坐起身,看著破破爛爛的薄被有些無措。
“吱嘎”一聲,房門被人推開,熟悉的腳步聲朝著床邊靠近,白也望向靠近的白術,小聲說:“阿娘,我不小心將被子撕裂了。
”
白術輕笑:“無妨,我一會賠掌柜些銀錢便是,我們該出發了。
”
她將白也抱起,簡單抹了把臉就往樓下走。
客棧外,胖嬸幾人守在犀角牛車旁,來時裝滿山貨的車廂,此刻已換成了鼓鼓囊囊的麻袋。
里面裝著的是部落里無法自給自足的鹽粒、調料,以及粗布,還有一些孩子們最為喜愛的糖果。
白術與掌柜結完賬,抱著白也出了客棧大門,登上等候在門口的牛車。
“走咯!”胖嬸大手一揮,長鞭在空中甩出一陣爆鳴。
犀角牛發出一聲低吼,拉著滿載貨物的朝城外駛去。
白也上車之后吃了些胖嬸提前備好的食物,便蜷縮著身子窩在角落里,閉上眼睛假寐。
一整晚都在修煉,雖然身體并未感覺到疲憊,但她覺得自己熬夜了。
坐在搖晃的車斗里,白也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。
。。。。。。
另一邊,樹洞內。
鐘九璃倚在干草堆上,眼眸半闔,似是在發呆,細看又像是在望著洞口。
如玉般通透的修長指節捏著一根干草輕晃,靈光閃過,那根再普通不過的干草,似活物般動了起來,草莖靈活地翻動卷起,瞬息之間,一只活靈活現的螞蚱便懸浮在她掌心。
鐘九璃隨手將草編螞蚱放在一旁,在她身邊,已經堆了數十只一模一樣的螞蚱。
小老虎已經兩天沒有來了,她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擔心對方,總是不自覺地望著洞口發呆。
雙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,閑暇時便捏著干草編出這哄小孩的玩意。
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那小家伙渾身浴血的模樣,打坐調息之時,也偶有走神。
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,不過與那小家伙相處了幾次,便這般牽掛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