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知意總是這樣,親他時像某種小動物的舔舐,段青時被他壓著親了一會兒,就抱起他穿過走廊,走進浴室。
鐘知意早就過了在*事中喊疼的年紀,他甚至覺得不夠,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言語去挑釁段青時。
段青時掐著他的下巴,拇指一直在他下唇上揉,把他的聲音全部揉碎。
“以前……我睡不著的時候,腦子里放的小電影全是這件事兒。哥,我太想你了……”
段青時的呼吸不穩(wěn),但臉上的表情還是穩(wěn),不往下看,完全看不出他在做什么。
“知意,別勾我。”
這個zs對鐘知意來說太辛苦了,全身上下只有一個受力點,他艱難地用腳尖點著地,小聲地罵:“段青時,你這個王八蛋……”
“不是找茬嗎?找吧。”段青時輕輕碰了碰他頸側(cè)崩起的血管,“說過多少次讓你別招我,聽不進去就受著吧。”
……
段青時在他嘴唇上親了下,半是寵溺半是冷酷地在他耳邊說:“別哭。”
段青時不讓鐘知意哭,但他還是哭了。
沒法不哭,鐘知意看了眼胸口說:“破皮了。”
段青時從藥箱里翻出四片創(chuàng)可貼,交叉給他貼好,又取了套干凈睡衣幫他套上,隨后去客廳倒了杯水。
水有點燙,放邊上晾著,段青時坐在床邊的小沙發(fā)上,一盒一盒把藥拆開,分門別類放進那個透明藥盒里。
鐘知意趴在床邊,翹著腳晃來晃去,下巴抵在手背上,盯著段青時看。
“你怎么這么快就記住啦?”
“誰都像你,電梯卡這個星期丟兩回。”
鐘知意頓了頓,啞著聲音問他:“你心里難受嗎哥?”
段青時一頓,掀起眼皮瞥他一眼,又繼續(xù)手上的動作,“你問哪個難不難受?”
“你知道我問的哪個。”
“難受。”段青時說。
鐘知意不知道晚上劉醫(yī)生和段青時說了什么,但能看到段青時在這件事表達自己的情緒,他感到一點欣慰的同時又覺得傷心,“難受是應該的,我知道你會難受。”
段青時把“難受”兩個字進行了更為詳細的解釋,“是心疼你才難受。我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,你得允許我這種情緒存在。往好的地方想,愛你才心疼你。但愛是美好的東西,不是你的負擔。”
段青時這么說話,鐘知意又想哭了,他還以為段青時會永遠壓著這些東西試圖不讓他看見。
“哥你腦袋里也亮燈泡了嗎?”
“什么亮燈泡?”
鐘知意本想用批評劉醫(yī)生的話去批評段青時,但顯然段青時比劉醫(yī)生更在意自己的年齡,于是在簡單介紹了什么是亮燈泡后,他又向段青時承認了一件他還不知道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