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知意點了點頭,“我想你陪我。”
段青時拿著睡衣去了浴室,出來時,鐘知意已經鉆進被子里,他從另一側上了床,把鐘知意抱在懷里,親了親他柔軟蓬松的發頂。
鐘知意的手從他衣服里伸進去,一寸寸撫過他的背上的舊傷,語氣很傷心地說:“哥我知道你怕疼。”
“沒那么怕。”段青時說。
鐘知意不說話了,段青時便重復了一遍,“我是為了我自己。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
鐘知意又在流眼淚,段青時斟酌片刻后說:“行,我是為了你,那你準備報答我吧。”
“怎么報答啊?”
鐘知意的手指還摁在那些已經不會再痛的傷疤上,段青時翻了個身,從上往下注視著他的眼睛,“這么報答。”
性對鐘知意來說之所以重要,是因為在這件事上他能很明顯地感受到他正在被段青時需要著。所有注意力都在感官體驗上,也無暇去顧及那些紛亂的思緒。
時間在其中緩慢又迅速地經過,帶走一切,只留下極致的痛和快感。
下午從方寧舒那里騙來的關于他未知的過去一角,等到天亮后,他又能重新理智地看待了。
他確實對段青時造成了諸多傷害,可一味沉湎于過去,放任情緒陷入沼澤漩渦,又何嘗不是對他的更多傷害。
鐘知意強迫自己振作起來,他看了眼時間,早上六點。他輕輕挪開段青時的手臂,人還沒從被子里出來,段青時就攬住他的腰把他拉了回去。
段青時在他肩膀的牙印上親了下,“去哪里?”
“哇,大懶豬這么早就醒了?”鐘知意縮了縮肩,“別親,癢……”
段青時停頓幾秒,聲音也從一開始的緊繃緩和下來,“嗯,你不懶,讓你自己動一下都不肯。”
鐘知意昨晚被擠在墻角,怎么都掙脫不開,聽他這么說,立刻生氣,“那個姿勢我怎么動?!”
段青時笑了笑,又捏了捏他扁扁的肚皮,“餓不餓?”
“餓,我想吃包子。”
段青時今天早起,但罕見地沒有發脾氣,只是洗漱很慢,看起來沒有睡醒。
鐘知意穿戴整齊等了半天,段青時才磨磨蹭蹭地拿著手機從臥室里出來。他剛回了條劉醫生的消息,就聽見鐘知意說:“段青時你再磨嘰,早餐店都關門了!”
段青時抬起頭,看見鐘知意擰著眉站在玄關,臉上的表情生動鮮活,似乎那個在他懷里沉默流淚的鐘知意被徹底留在了昨天。
【作者有話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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