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了,天天開心,吃嘛嘛香。”
鐘知意接過鐘苒予手里的花遞給段青時,鐘苒予把包也甩給他。
姐弟倆親親熱熱地邊走邊聊,段青時跟在一旁抱著花拿著包拖著行李。走了一小段路,段青時把懷里的花又還給了鐘知意,“自己拿。”
鐘知意接過來單手抱著,段青時就牽住了他。掌心相貼,五指纏繞,鐘知意看他一眼,抿著嘴唇笑了下。鐘苒予看見了,在一旁翻了個很大的白眼。
鐘苒予的住處位于grunewald,十九世紀的老房子,整棟翻修過,但外觀仍然保留了那個時代的特征。
吃過飯,鐘苒予把他們帶到二樓走廊盡頭的一間臥室,鐘知意在他姐臉上親了親,“晚安姐姐,早點休息。”
鐘苒予嫌棄地擦了擦臉,“多大人了還這么黏糊。”轉身走出去幾步,又推開了臥室的門,“司機的電話留好了吧?這兩天你們要出門就聯系他。我最近忙得要死,抽不出時間,明天晚上回來再陪你們吃飯。”
“嗯嗯好的。”
在飛機上睡了一路,鐘知意毫無睡意。他翻了個身,趴在段青時身上,說:“哥,我想看殺面包。”
“現在?”
“嗯,現在。”
半個小時后,兩人出現在一家有切面包機的超市。鐘知意在櫥柜里挑選了一個最大的全麥面包,舉雙手托著舉到段青時面前,“這個砸頭可疼了。”
“你砸過?”段青時問他。
鐘知意說:“對啊,之前惹我姐生氣,她就拿這個敲我腦袋。”
段青時無語,他站在切面包機邊,看鐘知意動作虔誠地把面包放進去,拉上蓋子,又在屏幕上選擇好厚度。
面包機有節奏的咔嚓聲響起,鐘知意目不轉睛地盯著,“哇……好爽。”
切完了,鐘知意沖著面包機比了個大拇指,“牛!”而后指揮段青時用塑料袋把一堆面包片裝了起來。
“回去你自己吃。”段青時說。
鐘知意齜著牙笑,“留給姐姐吃。”
在柏林停留了兩天,第三天,他們飛去了巴塞羅那。
這次在柏林與鐘苒予道別,鐘苒予沒有像上次一樣說希望他開心,只是抱了下他,又抱了抱段青時,說:“生日快樂青時,祝你們幸福。”
人會在一次又一次短暫或長久的分離中成長起來,鐘知意這次離開柏林,心中只有對和鐘苒予下一次見面的期待。
到達巴塞羅那不到兩點,他們去酒店放了行李,就馬不停蹄地趕去了提比達波山。
tubidabo這個名字來自拉丁語,意為我將給予你,鐘知意很喜歡這個解釋。
從圣心大教堂左側乘坐電梯登頂,剛走到旋轉樓梯的臺階上,鐘知意的帽子就被風吹跑,他“哎”了一聲,跑去撿,但最終也沒能追上。
鐘知意扒著圍欄往下看,確認帽子找不回來了,他轉頭擰著眉對段青時說:“我的帽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