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苒予回過頭,“找罵是不是?”
鐘知意看著兩人出去了,他問徐潤清:“為什么都這么喜歡把我哥叫出去說話啊?是不是說他呢?是我喜歡他,我非要跟他在一起,他都做到這地步了,為什么要說他?他到底有什么錯啊?”
鐘知意情緒不太好,不管不顧沖著徐潤清發了一通火,徐潤清也沒生氣,揉了揉他的臉:“沒人說他。他對你好,我們都知道。”
鐘知意偏過臉,盯著門的方向,盯了十幾分鐘,才把兩人盯回來。
段青時一進門,鐘知意就問:“我姐跟你說什么了?”
鐘苒予翻了個白眼,“說再看見你受傷就棒打鴛鴦。”
鐘知意還想發脾氣,但看見鐘苒予臉上的疲憊,想到她時差都沒來得及倒就來醫院看他,又發不出火了,小聲地和他姐保證:“真沒下次了姐。”
“跟我說有什么用?”鐘苒予指了指段青時,“跟他說。”
看鐘苒予的態度,鐘知意就知道她沒和段青時說什么很難聽的話,放下心,又露出一個乖順的笑,“等你們都走了我自己跟他說。姐姐你快回家休息吧。”
鐘苒予又在病房里待了會兒,中途段青時接了通工作上的電話出去,鐘知意說:“姐,我感覺你對我哥有偏見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鐘苒予捏了捏他的臉,“瘦了,沒好好吃飯?”
“我都看出來了你還說沒有。”
鐘苒予拿起個橙子慢慢剝著,“你看出來我就得有,什么邏輯?”她瞥了鐘知意一眼,“好吧,確實有。但也不能說是偏見,單純看他一直板著張臉,總覺得像你在用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。不過我想了想,一般的家庭,父母都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,他家倆白臉,青時長成一個白臉也很正常。”
“他看著兇,比你們誰都慣著我,你對他態度好點吧。”鐘知意又說,“我告訴我哥你說他是小白臉。”
鐘苒予嘖了聲,“少添油加醋,把小字去掉!”
鐘苒予在病房里待了半個多小時,盯著鐘知意吃完了一個橙子。看他狀態不錯,稍微放了點心,和父母一起就先回去了。
病房里只剩下鐘知意和段青時,段青時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忙工作,鐘知意在床上安靜躺著,不說話,就一直看著他。
段青時很忙,總有工作電話,鐘知意趁他不在,忍著疼下了床,從外套口袋里摸出藥片,把藥吃了。
段青時這幾天一直在醫院,但也不是二十四小時都盯著他,他能按時吃上藥,心里就沒那么慌了。
段青時沒再提起過那晚他偷偷溜出醫院的事,似乎在一絲不茍地履行著他會給鐘知意時間的諾言。
鐘知意在年二十九這天出了院,父母把他接回了芷蘭庭過年。
傷口愈合得很好,雖然暫時還不能做大幅度的動作,自理完全夠了。但他在家里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,鐘苒予把筷子往桌上一放,“見了段青時就行了是嗎?”
鐘知意點點頭,“是的。”
今天都初六了,年里這幾天,雖然他和段青時聯系沒斷,但只在初一段青時來送節禮時和他見過一次。
也許是因為段河退居二位,段青時要撐起序時,必須要犧牲部分個人生活,整個假期他只休了兩天,就一直在忙工作。
鐘知意表示理解但也覺得他辛苦,想出門去看他,鐘苒予卻不許,讓他安分在家待著好好養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