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到最后,段青時狠狠宰了喬敏行一筆,喬敏行一點(diǎn)不客氣地罵他:“連我的錢都賺,你是不是人啊?”
段青時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,“談生意不談關(guān)系。”
“不談關(guān)系這鋪面你都不能賣給我,裝什么……”
喬敏行肉疼得要死,叫來服務(wù)生,把酒水單的第一列挨個點(diǎn)了一遍。
段青時沒攔,陪著他喝。中途秦弋陽接了個電話先走,就只剩喬敏行獨(dú)自面對段青時深不見底的酒量了,喝到最后,他站都站不起來了,段青時看著還和沒事人一樣。
“敏行哥你住哪兒啊?”
喬敏行擺了擺手,“別管我,我有人接。”
鐘知意指了指喬敏行,轉(zhuǎn)頭問段青時:“他談對象了?”
“給他隔壁酒店開個房間,等他那‘對象’來接,他等到死也等不著。”
鐘知意應(yīng)下,叫了個服務(wù)生,讓他送喬敏行過去。喬敏行不干,鐘知意跟著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把人送進(jìn)酒店房間。
再返回酒吧,段青時已經(jīng)不在沙發(fā)上了。
鐘知意攔住一個服務(wù)生,“你們老板呢?”
服務(wù)生往后面指了指。
鐘知意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,段青時坐在酒柜前的椅子上,像是不太舒服,閉著眼睛,手指在眉心處用力揉著。
窗外的霓虹漏進(jìn)來,將他身上那件黑色襯衫染成璀璨的顏色,鐘知意站在門口看了他幾秒,抬腳走了過去。
鐘知意用手背在他臉上碰了碰,“難受不?”
段青時抬眼,從下向上仰視他。看了會兒,他勾住鐘知意皮帶的卡扣把他往身前帶了帶。
“哎……”
鐘知意的膝蓋椅子上磕了下,腿一軟,一屁股坐在了段青時的腿上。還沒緩過神,段青時就摁著他的后腦勺,抬起下巴吻住了他。
段青時喝的最后那杯酒來自brora,鐘知意在他的舌尖上嘗到卷在濃郁花果香里的泥煤氣味。
段青時的掌心沿著他濕熱的背脊緩緩向上,吻沿著血管脈絡(luò)緩緩向下。
鐘知意不安地動了動,段青時又鉗住了他的下巴。
“別動。”段青時說。
鐘知意的鼻尖繚繞著香水和泥煤威士忌的煙熏氣味,數(shù)秒后,他被這種味道徹底籠罩。擋開段青時的手,低頭主動吻他,在急促破碎的呼吸聲里,鐘知意抖著手指解開了他襯衫上的第一顆紐扣。
那片灼熱的觸感消失,鐘知意睜開眼睛,看向段青時握住他的那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