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出事到現(xiàn)在,柳影都是表現(xiàn)得平平淡淡的,她沒有讓人感覺到她的悲傷,也沒有給別人悲傷的機(jī)會,她一個人帶著行李默默地離開了。
但是,不知道現(xiàn)在怎么了,對著這個陌生的男人,她突然有種傾訴的欲|望,有種叫委屈的情感在蔓延,盡管她自己都還沒有察覺,就是想這么做了。
柳影想,可能是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太溫柔了吧,也可能是他同自己一樣的遭遇。
“給。
”男人修長了手捏著一張紙巾,遞到柳影面前。
其實,他更想親手幫她拭擦眼角的淚水。
柳影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知何時,已然淚流滿面。
柳影連忙接過紙巾,偏過頭去,拭擦臉上的眼淚。
男人垂直放在腿上的手,握了又松,松了又握,最后還是忍不住抬起來,輕輕地拍了拍柳影的肩膀。
“您要不要到那邊去坐坐?”
說是詢問,其實男人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把柳影朝旁邊的椅子帶過去。
柳影情緒外露,還沒有從那種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,正是有些迷糊的時候,由著男人把她帶到椅子上坐下來。
男人把身上的黑色外套脫下來,披到柳影的身上。
又起身,從服務(wù)員那里要來了一杯溫開水。
還冒著絲絲熱氣的透明水杯,放到柳影面前。
“謝謝。
”柳影小聲道謝。
她其實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安慰,她這人平時活得通透,這么哭一哭,把心中的苦悶哭出來就好很多了。
“我有些失態(tài)了。
”柳影哭得嗓子有些沙啞,她伸出雙手握住那杯溫水,溫?zé)岬挠|感從雙手流進(jìn)心里,暖烘烘的。
柳影就著水杯,小口地喝了一口水,水溫恰到好處,是她慣常喝水的溫度。
溫?zé)岬乃模s走心中的寒意。
他一定是個很溫暖的人吧。
柳影有些放縱的感覺,放縱心中那絲好感蔓延。
“我理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