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少泊對病人做了一番檢查,“給她打支退燒針。
”
“是。
”女助理從藥箱里拿出注射藥品,準備給病人注射。
“她多久能退燒。
”陸衍眼睛沒有離開過柳影,雖然鄭少泊已經在這里了,還是很緊張。
“30分鐘左右,看情況。
”
“哎,你輕點,她怕痛。
”陸衍這邊又緊張兮兮地囑咐女助理。
鄭少泊對如此神經兮兮的好友,簡直見鬼了,這還是陸衍嗎?那個不近女色的陸衍,那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陸衍,那個冷酷無情的陸衍。
這人怕不是假的吧。
女助理小心翼翼地下針,在陸衍那雙冷冽的黑眸注視下,擔驚受怕地完成這項對她來說很平常的工作。
打完針陸衍送了口氣,女助理也狠狠地松了口氣,她覺得就在剛才陸衍在用眼神凌遲她,太可怕了這個男人。
鄭少泊覺得現在陸衍神經質得有些過分,知道現在跟他說什么他也聽不進去,他干脆不廢話,直接到可定等著病人退燒。
房間只剩下陸衍,他蹲在床前,打完針之后柳影明顯睡得安穩許多。
陸衍伸手幫她把臉上的碎發拿開,這會才有空好好看看她。
巴掌大的小臉因為發燒,臉頰上兩朵酡紅,眼睛緊緊閉著,嘴唇紅得似火,鼻子呼出的熱氣,灼得陸衍的心也跟著像火燒似的。
兩條劍眉蹙著,薄唇緊緊抿著,冷峻的五官越發分明,握著柳影的手不敢用力,怕一用力把她柔軟的手給折斷了,摸著她的體溫心急如焚,恨不得會仙術讓她下一秒就病好,解除她所有的病痛。
這種心情焦慮不安的感覺,讓時間過得特別漫長,好幾次他都想沖出去質問鄭少泊,怎么還不退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