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士老表在我手腕上順時針慢悠悠走著,我時不時抬腕來看,在心里倒計時,又一次度秒如年,備受煎熬。
醉鬼一個個搖搖晃晃走出門去,又醉又色的混蛋借扶他上車的空,伸著骯臟的爪子摸著我的屁股,我咬著牙忍著,我才發現,這樣的爪子真的沒有通天吐出來的穢物干凈。
老天保佑,該死的色鬼十字路口出車禍,翻車打滾兩百下,鉆出來就遇壓路機。
終于可以用“終于”一詞結束這一天了。
通天睡得和死豬一樣,門怎么也敲不開,從門下縫里看過去,通天坐在馬桶上靠著水箱仰著頭張著大嘴睡得正死,沒打呼嚕真好!沒打呼嚕為什么好?我沒好意思繼續往下想。
接了一盆涼水,我站在隔壁的馬桶上探過去,對準通天的臉澆了下去,通天一個激靈坐直身體,睜開眼看到了我,像看到了周星馳一樣滿臉驚喜。
快開門咱們回家!我催促。
外面不再華燈一片了,昏昏暗暗的,比起上海的夜生活場景,這里就是農村的街道,有幾盞路燈給你照路就不錯了。
第二次讓一個男人趴在我的后背上,這個男人還是通天,真是個冤家呀!
還好晚飯吃了半個蛋糕和客人咬過的雞腿,有點力氣,要不然背著個大男人能走出一百米就不錯了。
酒后亂性,我可不敢把他背到我的家里。
他正常醒著的時候,還是個好人,誰知道喝醉了還是不是。
那些占我便宜的酒鬼剛開始進來的時候,一個比一個衣冠楚楚,戴著眼鏡像個教授,醉了就成了禽獸,一點思維都沒有了,酒精真厲害,可以扒了人偽裝的皮。
到他家肯定是要打車的,但能少花點錢就少花點。
少花就要多走,在蛋糕和雞腿轉化的能量沒完全消耗完時,我會盡量走的,我的意志在癟錢包面前比較堅強。
通天突然放聲大哭起來。
嚇了我一跳。
為了轉移沉重地壓力。
我地注意力還在前方一公里處假想地錢包上。
你又怎么了?
太感人了!
什么感人啦?我莫名其妙。
通天怎么這么神經質。
你太感人了!通天趴在我后背上咧著嘴哭著說。
我怎么感人啦?我看著地上地影子。
喘著粗氣問。
你一個小女孩背著我個大男人還不感人嗎!
你這么沉我當背頭豬。
我大笑。
你這么好誰娶你誰有福。
通天把臉伸過來,看著我很認真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