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會因為另一個人而改變。
回家的路上,我看到了小美和一群不大的男孩女孩一起,抽著煙,奇裝異服,小美描眉畫唇,我希望我看錯了。
小美故作老練地抽煙吐煙,時不時嗆得咳嗽。
我扶著路邊的墻勉強站直,我的心確認是小美的那一刻,開始抽搐,搖搖欲墜。
小美也看到了我,那一刻她眼中是驚喜,但稍縱即逝,隨即是憤恨。
如果她可以不再這樣,完全可以沖過來打我,一起群毆我也沒關系,但她的心是那么地狠,扔掉煙,抓過一個小男孩就親。
我背過身去,沒有勇氣看,腳下的野草被我的淚水灌溉。
再轉身的時候,一群祖國的花骨朵都走了,一切宛如做夢。
我沒有勇氣面對了,就當做夢吧。
連著兩天,我仿佛都在做夢,醒了吃面,吃完了就去站崗,秀娥總有新鮮的家長里短來叨叨,我皮笑肉不笑給她看,也不能打斷她的思路。
靜悄悄的屋子只有我的呼吸聲,吸進來的空氣都是方便面的佐料味。
這不是我的家,我卻這么留戀這里,每當走時總要下意識地看看那張床,興許是累了。
通天,這幾天總有幾分鐘會想起來的人,這時卻在敲我的門,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,是送給我的。
什么時候才會有禮物呢?生日!對了!今天就是我的生日!他怎么會知道?我都沒有記起來,家里人更沒有!他記得!他送我生日禮物,我送他感動的淚水。
謝謝你!沒人記得我生日,除我你是第二個。
我哽咽著說。
通天一愣,大概是嫌禮物太寒酸了,說了句“等我”,又跑了。
他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,這時候應該給個適當的擁抱,或者遞張帶香味的紙巾也好,可偏偏跑了。
我不需要什么連衣裙生日蛋糕,有人記得我生日真的就夠了。
我像一個傻姑一樣,說哭不是哭說笑不是笑地激動地拆著包裝紙,打開盒子,兩雙實用性很強的拖鞋映入眼簾,紅的一雙,粉的一雙。
拿在手中抱在懷里,我蹲在地上摟著塑料味還很重的拖鞋,哭了。
媽媽,有想過我的生日嗎?爸爸,你有想過給我買禮物嗎?通天,讓我恨你還是愛你?你總是讓我哭!
我沒有等,一等五十又沒了,我的一個月沒有幾個五十可以揮霍,給他留張紙條吧!
通天在我的人生里,已經是一個傳奇人物了,他的種種行為讓我感動,每每都是,現在又是。
我在大學見過男生追女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