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此刻,我現自己已經面目全非,十足的怪人了。
如果我怪,通天是不是比我還要怪呢?突然說了一句“等我一會兒,千萬別走!”,然后就跑走了。
我的淚還沒有干,撓撓頭,莫名其妙地看著大敞著的門,聽外面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遠,直至消失。
呆了一會兒,重整思緒,要不要等通天回來呢?
看看表,對我來說已經不早了,等他嗎還?他去了哪里?干什么去了?去取很多錢來施舍與我?算了!接受的越多還的越多,不等了,還是去籌集還賬的錢去吧!
按照找家教那張紙上的電話打了過去,男主人說了地址,怕耽誤時間給人家我不守時的印象,咬了咬牙截了輛出租車奔地址去了。
眼睛也可以一心兩用的,主光看路,余光看計價器,每增加一個數字,我的心都揪一下,通天的二百五我還沒有來得及受用,就減了。
離地址還有幾百米,我突然喊停,出租車司機嚇了一跳,忙踩剎車,我趕忙掏錢付賬,因為里程表上小數點后面的八已經變成了九。
一小時后,都結束了,男主人跟我說,他孩子說我一點也不好看,明天不用來了。
捏著二十張一塊的紙幣,我被關到了門外,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,世界變了!
離晚班還有幾個小時,我又累了,心累,我想回家睡覺。
之前緊張的奔波,此時平靜下來,有馬上就會癱坐在地上的征兆。
打車用了十九,掙來二十,一塊錢換來了打擊和失去安穩覺,值嗎?不值也沒辦法了!
好困呀!我用掙來的一塊錢,又很奢侈地坐上了一輛公交車,是環行的,經過我站崗的酒店。
閉上眼睛靜靜睡去,公交車成了我的移動的床,載著我繞著城市畫圈。
經過了哪里?我全然不知,哪里都無所謂,都不是我的家,沒有留戀就沒有憂傷。
我的恪盡職守的破手機,準時震動,這種震動比公交的顛簸要小得很多,但頻率卻不一樣,只有我復雜的腦神經才能分辨的出來,讓我在郊區返城的顛簸的小路上醒來。
“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···”,前邊一個小孩子在唱歌,順便說了一下時辰,夕陽西斜,金色的余暉透過斑駁的樹影斜射下來,耀得人睜不開眼。
我低頭才現。
我睡得很死地時候。
背包被拉開過。
肯定有小偷光臨過。
我緊張得要死。
忙打開包來看。
吃了一驚。
什么也沒丟。
還多了兩樣。
一個老款女士手表。
一張紙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