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個星級酒店的三樓,我見到了自從我獨立后就沒有見過的老媽。
眼前的老媽打扮的花枝招展,墨鏡加上裙擺飛揚,至少年輕十五歲,管她叫姐姐不知道她同不同意。
我先到的,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二十分鐘。
老媽估計也想早到,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十五分鐘。
所以我遠遠就看到了一個時尚的老媽,飄了過來,帶過來的不只是一陣香氣,還有一片很復雜的目光。
盡管我和老媽的關系有些生分了,但我還是有想把那些不規矩的眼珠子挖出來的沖動。
我除了長高了變黑了,相貌沒有絲毫改變,所以老媽一眼便認出我來。
我的心情很復雜,不停喝水。
老媽很激動,飄過來就把我抱住,抽泣了一會兒,看我的臉,摸了又摸,然后親了又親,我感覺像在啃。
周圍的人都看過來,表情比我的內心波動還要復雜,白癡也能看出來他們肯定誤會我是富婆包養的小白臉了。
老媽給我要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,自己要了三個茶蛋。
這里的每個茶蛋十塊錢,貴是貴了點兒,但好吃得要命。
老媽邊用紙巾擦淚邊說。
是不是她受了我的刺激,才吃的僅次于金蛋的茶蛋,我懷疑。
這些年過得怎么樣?老媽用刀叉組合分解光溜溜地茶蛋說。
現在我連茶蛋都舍不得吃。
我用刀叉組合分解牛排。
看著牛排。
無視老媽地目光。
對于老媽多年前對我地拋棄。
我曾經恨過。
恨得咬牙切齒。
恨了些年后就再也恨不起來了。
沒了恨。
多半愛也就沒了。
老媽扔給我一張銀行卡。
說密碼是我地生日。
她所有地卡地密碼都是我地生日。
我爸是誰?我咽了口牛排說。
老媽一愣。
盡管她肯定知道我一定會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