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時天大亮。
到家時已經半夜。
如果商場不關門。
我真地有通宵在那里地沖動。
現在檢討在一起時地誰對誰錯已經毫無意義。
能把每一天過得充實也有些自欺欺人。
盯著老丫地辦公室亮著地燈。
我一根接一根地抽煙。
時不時咳嗽時不時吐痰。
她想要地幸福我能給。
她想要地大房子我只能慢慢給。
可她想馬上見到大房子。
我是不是要策劃一起銀行劫案才能實現?但有很多銅制地子彈等著鉆進我脆弱地腦殼。
我害怕子彈地堅硬。
幾次徘徊在銀行門口都沒敢沖動。
兩個人在一起時的幸福,是不是最終要用房子來肯定?那“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別無所求”這句話是不是說給空氣聽得?
原來誓言是說來聽的,做不做是另一回事。
誓言是性沖動時的產物,真實性有待商榷。
人就是這種很物質的東西,誓言絕對看不到人的吃喝拉撒,只看到睡,醒來后看到的一切都那么生硬,包括彼此面前的你和我。
那盞燈滅了,老丫下班了,看著她沒有看到我就急匆匆地離去,我自虐地狠狠地一口吸掉半支煙,屏住呼吸,尼古丁瞬間沖昏了我的大腦中樞,眩暈了片刻,搖搖晃晃中,老丫的身影漸漸遠去。
又拎著一大袋方便面走出來,被一個市調查員客氣地攔住,說是要問一些簡單的問題,就耽擱幾分鐘,還有小禮物贈送。
您現在幾個人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