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我一樣,性格內向,有很多事都憋在心里不說,說出來的也只是一小部分,無關痛癢的回憶。
其實我也不知道該了解什么,只覺得有時候,我們還很陌生。
比如一起坐公車,我按我的習慣靠窗坐,她按她的習慣靠窗坐,形同路人一前一后側頭向外。
走在大街上,白天手望手,晚上才敢手拉手,拉著手也話不多。
她說還不習慣在白天被人牽著走,像狗一樣。
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收集話題,連股票升值、外匯牌價、石油儲備、黃金貶值、美伊戰爭都探討過。
她聽了只在旁邊微笑,很認真地聆聽,極少表意見。
她說她喜歡獨處,這是多少年孤獨形成的麻木,一時難改的慣性。
她說我也一定是這樣,只不過為了追她而故意滔滔不絕。
一切,習慣就好了。
午夜回家的路上,我們會拐上不遠的小山,崎嶇而上,坐在高處遠望城市的霓虹,默默無語,似在沉浸又像陶醉。
一個姿勢累了。
她會拿開我地手。
趴在我膝上。
任我親吻她地秀也不做聲。
和她獨處。
我總會沖動。
書上稱為本能。
本能若壓抑。
人也壓抑。
本能若釋放。
人會放肆。
于是。
我總本能地去愛撫。
書上又說這是占便宜。
她說。
隔著衣服毫無損失。
全當按摩了。
若我地手要沖過外衣地阻擋前去探究地話。
她會突然起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