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子咕咕叫,也沒心思吃飯。
心里塞滿了內疚。
或許是想贖罪吧,雙腿帶著我到了雅俗人咖啡館,讓我找她。
不知她下沒下班,走沒走。
夜讓咖啡館店面上的燈光閃爍顯得極其曖昧,像勾人攝魄的妖精沖你不斷地眨眼。
其實咖啡館就是個曖昧的場所,但它比娛樂城俱樂部的紙醉金迷純潔,比酒吧酒店的醉生夢死清醒,比路邊攤大排檔的喧囂聒噪安靜,是個訴說衷腸掏心挖肺的好地方,適合所有涉及情感的男女。
在閃爍的光芒里,我猶豫不決,進還是不進?像在地下小旅館門口的思想斗爭一樣。
眼珠盯著彩燈圍成的長方形,跟著某一顆紅色的光亮轉了幾圈后,還是沒勇氣進去。
上午還趾高氣揚,晚上就有些做賊心虛后的遲疑。
我倒退著退到人行道與馬路間的金屬柵欄邊,靠上去。
有個感覺告訴我,她快出來了。
感覺是種復雜的非主流意識,有時準,有時不準。
這次就不準。
我的感覺沒有準過。
或許是因為過去沒有去感覺過吧。
等了好久,猶豫也變得心焦,遲疑變成果斷。
我進咖啡館轉了一圈。
里面沒老丫。
怕老丫上廁所錯過。
我還在離廁所最近地座位上喝了杯咖啡。
還是不見老丫。
只好撤退。
跟老丫相處久了。
我養成了走路地習慣。
只要沒有急事。
都會讓雙腿帶我回家。
我想。
憑著剛才地內疚勁兒。
如果當時見到她。